第1章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，和离！[第1页/共3页]

赵书晴闻言猛地转头：“二哥返来了？”披上披风就往侯府大门走去，她心急如焚，何如府中的肩舆还未筹办安妥，当下便决定徒步前去赵家。

赵书晴忙道：“我二哥被人抬返来了，环境危急，我得从速归去！”

“说是被人救下，捡回一条命。”

赵书晴端着早膳踏入书房，室内喧闹，唯炭火偶尔噼啪作响，不见沈策州身影。

赵书晴紧攥动手帕，压下心中涌上来的不安，安静论述这些日子以来沈策州与沈老夫人的态度。

赵书晴将药放于书案：“夫君，这安神药……”

秦文心一听，二话不说，拉着她上了马车：“快上来，我送你一程。”

次日凌晨，赵书晴醒来，触到身侧冷榻，心也跟着凉了半截。兰儿服侍穿衣时，她问：“侯爷昨夜宿在书房？”

侯爷暮年交战负伤，落下头疾，每至寒夜，便展转难眠。

“夫人，夜深了。”赵书晴回神，放下帐本，去厨房检察药煎得如何。端着安神药到书房，拍门而入。

赵书晴眸光微冷，径直朝前走去，兰儿心领神会，立时呵叱：“还不自行去领罚！”

“不必！”沈策州心烦意乱，对上她温馨面庞，又软了腔调，“你去歇着吧。”

她越是知心，他惭愧越甚。

沈策州回了书房，望着暖烘烘的炭火，既感激她的和婉，又莫名沉闷。若她能撒撒娇、使使小性子，本身也不至于这般惭愧难安。

“兰儿不得乱言。”赵书晴嘴上呵叱，心底却透亮。老夫人这是敲警钟，表示她比起凌华霜差得远，若不是当年变故，这侯夫人之位哪能轮到她。

她目光扫向书案，那碗安神药，好像被这冰寒长夜吞噬了温度，凝出一层薄霜，好似她现在凉透的心。

“是，夫君。”赵书晴冲兰儿递个眼色，后者会心去拿铁钳。

赵书晴温婉一笑，为老夫人盛汤：“老夫人言重，都是儿媳分内之事。”

赵书晴垂眸，轻声应下：“夫君说得是。”沈策州本想安抚几句，可昔日情话此时却似鱼刺哽在喉间。

赵书晴深吸一口气，平复表情，这段光阴老夫人身子抱恙，她请医调药、操心炮制药膳，婆媳俩经常一同用饭、对弈。

赵书晴满心苦涩。当年，沈策州与凌华霜青梅竹马、早有婚约，凌华霜“战死”，沈策州悲哀万分，以未亡人身份筹办葬礼。

赵书晴由衷赞叹：“当真是女中豪杰，书晴敬佩。”赵家亦是武将家世，只她不擅技艺，对凌华霜重生几分敬意。

秦文心忧心握住她的手：“别焦急，统统会没事的。”她向来心机细致，不肯赵书晴堕入镇静当中，忙转移话题：“这凌华霜回京，闹得沸沸扬扬，她与侯爷一事，都城无人不知，现现在你该如何？”

沈策州不耐更甚：“些许炭火，不必大动兵戈，旁人瞧着成何体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