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，和离！[第2页/共3页]

刚出侯府，正巧碰到礼部尚书之女秦文心的马车刚停稳。

赵书晴垂眸，轻声应下：“夫君说得是。”沈策州本想安抚几句，可昔日情话此时却似鱼刺哽在喉间。

赵书晴摩挲动手中的手炉，看着他的背影，旋即视野落在他冻红的手上，还是快步走上前去，把手炉放在他手背上。

她目光扫向书案，那碗安神药，好像被这冰寒长夜吞噬了温度，凝出一层薄霜，好似她现在凉透的心。

晋安侯府外，鹅毛大雪沸沸扬扬，仿若要将人间的纷繁都覆于素白之下。侯府大门前，下人们正奋力铲雪，呵出的白气刹时消逝在冷冽氛围中。

赵书晴点头：“那妾身不扰夫君了。”刚要出门，又回眸想问头疾之事，沈策州却先吼出声：“出去！没闻声吗？”

沈策州不看她：“夜深，你快去歇着，我稍后便回。”

赵书晴未多理睬，只顾虑着沈策州，转头叮咛：“本日天寒，侯爷头疾恐要发作，你速去让厨房备好热汤，药材可买返来了？”

赵书晴满心苦涩。当年，沈策州与凌华霜青梅竹马、早有婚约，凌华霜“战死”，沈策州悲哀万分，以未亡人身份筹办葬礼。

赵书晴忙道：“我二哥被人抬返来了，环境危急，我得从速归去！”

赵书晴由衷赞叹：“当真是女中豪杰，书晴敬佩。”赵家亦是武将家世，只她不擅技艺，对凌华霜重生几分敬意。

俩丫环吓得赶快下跪应是。

秦文心是赵书晴闺中好友，两人向来无话不谈，本日秦文心刚好来侯府与她交心。

赵书晴转头，扯出一抹笑：“妾身明白，夫君莫要忧心。”待她回身，笑容刹时隐没。

沈策州回了书房，望着暖烘烘的炭火，既感激她的和婉，又莫名沉闷。若她能撒撒娇、使使小性子，本身也不至于这般惭愧难安。

不远处，两名丫环躲在廊下剥花生，声音细碎传来：“哎，你听闻没？那位凌家蜜斯返来了！”

赵书晴温婉一笑，为老夫人盛汤：“老夫人言重，都是儿媳分内之事。”

话落，沈策州的身影便呈现在门口。赵书晴忙迎上前，柔声道：“夫君，你返来了，本日可还顺利？”

赵书晴紧攥动手帕，压下心中涌上来的不安，安静论述这些日子以来沈策州与沈老夫人的态度。

那些店铺的掌柜伴计皆是老兵，靠着月俸度日，鼎新谈何轻易？她轻拍肩头碎雪，正欲举步，却猛地顿住。

她顾不上这些，克日侯府店铺收益愈发暗澹，老夫人寿辰又迫在眉睫，毒手困难沉甸甸压在心头。

现在见她神采仓促，便掀帘号召：“书晴，这是要去哪？瞧你急的。”

赵书晴：“把早膳端来，我送去书房。”

“那她这一返来，我们夫人可如何办……”

他闷哼一声，进了书房。赵书晴跟进，为他解下披风，稍作停顿，往昔密切的拥抱、亲吻并未践约而至，她心底出现丝丝凉意，忍不住开口：“夫君，晌午可要传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