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再商对策[第1页/共5页]

慕容渊越听神采更加凝重，那本来就紧绷的面皮，现在更是如石刻般生硬。待到女儿说完牵涉朝中权势这一关头猜测时，他不由愣了一下，眼中尽是迷惑，下认识看向李昂，心底如同翻江倒海。他思忖着，本身在江湖闯荡半生，从未推测会卷入这等莫测的朝堂旋涡，李昂这孩子向来本分，怎会惹上这般费事？他长舒一口气，起家快步走到慕容晨阳身前，伸出有力的双臂扶起女儿，目光沉寂又刚毅，可藏在眼底深处的，是对未知伤害的深深顾忌：“晨阳，莫哭，此事既已牵涉朝堂，为父早有预感会毒手非常。我们慕容家在江湖耸峙多年，朝廷里就算有人对我们虎视眈眈，只要没寻着合适由头，也不敢等闲对我们脱手。能够李昂，是触碰到了某些权势的核心奥妙，才惹出这诸多祸事。”他的声音沉稳，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，试图遣散满盈在屋内的发急。

慕容晨阳一进书房，瞧见父亲鬓角不知何时又添了几缕银丝，昔日的英挺仿佛也被光阴与愁绪磨去了几分锋利。她连日来强撑的固执刹时崩溃，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泪水夺眶而出，好像决堤的大水。她抽泣着，将前前后后的事一股脑儿道出，脑海里不竭闪回那些惊险画面：街头掠取函件时，寒光凛冽的刀剑贴着肌肤划过；在红叶先生处，满心等候一点扑灭烧的绝望……越说，她声音更加颤抖，到最后，几近是泣不成声。每吐出一个字，都像是用尽了满身的力量，满心的无助在现在袒白无遗。

慕容渊微微点头，踱步到窗前，窗棂被风拍打得哐哐作响。他负手而立，望着天井里被秋霜打过、略显萧瑟的草木，那些草木在风中瑟缩颤抖，好似现在他的表情。深思半晌后说道：“天然不能。阿昂，你速去调集家中技艺高强的保护，日夜练习，加强府中防卫。不但要守住大门，府内的各个角落、暗巷都得安排安妥，不成有涓滴疏漏。晨阳，你去库房盘点物质、赋税，看看兵器储备是否充沛，粮草还能支撑几时，务必都统计清楚，以备不时之需。我这就修书几封，联络江湖旧友，密查朝堂风声，看看能不能揪出到底是哪方权势在背后搞鬼。”他的话语层次清楚，敏捷给这混乱的局面安排好了应对之策，可心底却还是没底，只盼着能争得一丝转机。看着两个孩子怠倦又惶恐的模样，慕容渊内心一阵揪痛，悄悄担忧他们接受不住后续更大的风波。

三人并肩缓缓迈出红叶斋，门外阳光仿若澎湃彭湃的金海，光芒刺目得近乎残暴，毫无保存地倾泻而下，与现在凝重严峻的氛围构成激烈反差，好似一场怪诞闹剧。红叶先生站在门口高阶之上，身影被阳光镶了一圈灿烂金边，好像一尊迟暮却慈悲的神只俯瞰尘凡。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，扯着嗓子高喊，声音带着几分沧桑的穿透力：“如果寻出啥端倪，记得传个信儿！也让我这老头子能睡个安稳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