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独自行动[第2页/共5页]
两人又在府里展开地毯式搜索,逢人便问,侍卫们一脸茫然,丫环们点头抽泣,没人晓得慕容渊的去处。慕容晨阳急得直顿脚,脚下青砖似都要被跺碎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几近失控:“昂哥,明天爹爹的眼神就不对,我早该发觉的,我真是笨拙至极!他必定单独冒险去了,如何办啊?”
李昂听闻,没有涓滴游移,重重地点了点头,伸手覆上慕容晨阳拉缰绳的手,悄悄捏了捏,眼神交汇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,低声回应:“好,就往那儿去!晨阳,别怕,有我在。不管赶上甚么,我们一起扛。”说罢,他谨慎翼翼地调剂马头方向,朝着那处山坳,如履薄冰般摸去。现在,他们间隔本相越来越近,却也离未知的伤害越来越近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,胆战心惊,却又怀着破釜沉舟的断交,义无反顾地奔赴而去。
李昂深吸几口气,试图攥紧明智,可声音仍难掩慌乱:“先别急着自责,岳父行事向来沉稳周到,定有安排。我们去大门问问。”疾步至府邸大门,守门下人见二人神采,忙不迭说道:“蜜斯、姑爷,老爷天还没亮就出门了,孤身一人,神采仓促得很,小的们哪敢问呐。不过,老爷出门前,特地叮嘱把这个转交给您二位。”说罢,递上一封封得严实的信,那信在晨风中瑟瑟颤栗,似也怀揣着不安。
李昂见状,心脏刹时狠狠一缩,仿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,忙不迭也用力勒马。他双手好似铁钳,死死扯住缰绳,双臂肌肉紧绷,凸显出结实的线条。双腿更是夹紧马腹,脚根用力磕打马身,费了好大一番力量,胯下骏马才长嘶着稳住身形,前蹄在地上刨出几道深深浅浅的沟壑。他顾不上安抚躁动难安的马匹,心急如焚地伸长脖子,冲着慕容晨阳喊道:“晨阳,如何了?出甚么事了?”声音被暴风扯得支离破裂,可担忧之情涓滴不减,调子都拔高了几分。
奔驰途中,慕容晨阳泪洒马背,满心悔怨啃噬灵魂:“都怪我,昨日痴钝得像块木头,没看破爹爹的心机。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,我独活于世另有甚么意义!”李昂猛地拉紧缰绳,靠近她大喊,声音被暴风扯得支离破裂:“别瞎扯!慕容前辈吉人自有天相,我们必定能赶上,定能保他安然!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,抖擞点!”嘴上虽强撑欣喜,手心却已尽是盗汗,缰绳被浸得光滑不堪,心脏在胸腔里猖獗跳动,不安如疯长的波折,只能不竭挥鞭催马,向着茫茫前路奔去,每一次马蹄落地,都伴跟着祷告与决然,只盼能在死神来临前,攥住慕容渊的衣角。风吼怒而过,衣袂烈烈作响,似为这场存亡追逐奏响悲歌,前路休咎未卜,却无民气生退意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