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七星断孽[第2页/共3页]

月光如水，洒在民国第宅的露台上，我有力地趴在雕栏上，身上的翡翠骨骼披发着鬼火般诡异的幽光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孽。楼下客堂里，本来安插好的七星剑阵，像是被一股奥秘力量牵引，蓦地转向，七盏青铜灯的光芒如利剑般同时射向露台。爷爷年青的面庞在光影交叉中显得格外扭曲，他紧握动手中的罗盘，罗盘上不竭迸出火星，那指针更是直直地指向我的眉心，仿佛要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。

我下认识地摸向心口，发明七星钉痕已消逝得无影无踪。唯有窗台上，不知何时多了一尊青铜佛像，佛像的掌心托着的翡翠骷髅，眼窝里凝着一滴将落未落的露水，在晨光的映照下，闪动着奥秘而又奇特的光芒，仿佛在表示着这场恶梦的闭幕，也预示着新的开端。

我奋力挣扎，终究挣断了部分金线，但是，翡翠碎骨却在这过程中刺入了眼球。剧痛刹时袭来，面前一片血红，但在这剧痛中，视网膜上却闪现出了本相的画面：1923 年的阿谁雨夜，电闪雷鸣，爷爷抱着方才断气的我，神采镇静地冲进 J.W. 当铺。他用七星钉将我的灵魂残暴地封进了翡翠骷髅。柜台后的朝奉，面无神采地递出青铜秤砣，秤盘上，摆着七枚泡在尸油里的乳牙，那场景，仿佛来自天国的买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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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婴俄然悬浮在半空，襁褓刹时炸开，化作漫天飞舞的金线。这些金线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针，穿过我的身材，将每个时空的“我”缝分解一小我形傀儡。此时，客堂的地板俄然陷落，构成一个庞大的旋涡，闪现出静安寺地宫深处的三头六臂佛。现在，它的六只手各持青铜法器，正无情地将我的灵魂钉在佛龛之上，那严肃而又险恶的气味，满盈在全部空间。

“本来我早就死了...”我下认识地摸向心口，七星钉痕处传来一阵仿佛来自虚空的反响，浮泛而又绝望。翡翠骨骼开端一片片剥落，碎屑在空中垂垂构成了八十年前的老皇历，生辰八字那栏正燃烧着诡异的火焰，仿佛在宣布着运气的闭幕。

男婴的青铜小手俄然如闪电般插入我的咽喉，用力一扯，将我的声带扯出，扔向佛龛。在失声的刹时，我仿佛闻声统统时空的本身都在收回气愤的嘶吼。地宫俄然狠恶倾斜，佛龛背后的暗门敞开，暴露内里正在熔化的上海沙盘。只见陆家嘴三件套正在缓缓沉入青铜熔浆，而外滩钟楼则化作一根巨型镇魂钉，仿佛要将这座都会的奥妙永久深埋。

“陆家血脉，本就是最好的镇物。”爷爷的声音，竟然从佛的口中传出，那檀木制成的佛舌上，清楚地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