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〇九 夜色如山（五）[第2页/共4页]

“这个也不能去，阿谁也不能去，你究竟……”秋葵正说着话，平放身侧的右手俄然一重，竟是沈凤鸣伸落了左掌，忽地覆于她手背之上。她吃了一吓便待抽手，沈凤鸣反将她握得紧了，一时竟抽不出来。

“你是不是想去救她？”秋葵又问了一句。

“你答复我！”

沈凤鸣却笑了。“我先与你包管，在你之前，既没有人戴过了它，我也没拿去送过了旁人——你别嫌弃旧物，旧物自有新物不及之处，只是这旧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，我改天与你说可好？”

“都在那边船上，比及了那边，我带着琴去帮手，你就在我船上歇息，如何？”

沈凤鸣向她似笑非笑：“你如果去了，谁替我赢下云梦？”

却听一旁的欧阳信道：“凤鸣公子不必担忧，秋女人早就交代了我们，等送公子回到大船，我和志坚就折去君山策应千杉女人。”

沈凤鸣面上苦笑，手臂却反而不客气伸出，径然将她自背至肩等闲向本身一勾。秋葵蜷起几分是防得他再来拉手摸脸，那里料得他忽将她全部搂了去，那双手藏得太里，根本来不及推拒，猝不及防之下“咚”的一声撞在他身上，此时再伸出一只手来想推，竟展不开了臂肘。

耳上一温，沈凤鸣的手仿佛是下认识地挲动着她的耳垂。“眼下我们另有半刻钟，”他目光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湘水疆场，“我说点更紧急的事情。”

“你——是不是在担忧娄千杉？”她问出口来。

秋葵另有几声“奸贼、小人、暴徒”没有骂出口来，听他这一句言语心中猛地一颤，气势便消了大半。她俄然想起上一次——他也是那般说着话，便消逝了复苏。这一次——会比上一次久些吗？

沈凤鸣再次不测埠向秋葵看了一眼，“本来你早有安排……”他忽悄悄笑了笑，“你在摸索我。”

她听他不说话，咳了一声，“一会儿如何办？你……动不了吧？”

而令他挂记的还不止于此。

她摸了摸被夜风吹乱的发鬓。这两句话与其说是奉告沈凤鸣，不如说是说予本身。

“你到底想如何样！”秋葵忽莫名建议火来，“你若想救她你就直说，你不放心他们去，那我去！”

沈凤鸣有点不测，向她看了一眼。明显，石志坚将单疾泉与本身的对话向秋葵复述得很完整。她不但晓得娄千杉的处境，并且晓得她在洞庭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