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七 相去迢迢(四)[第1页/共4页]
朱雀冷哼了一声,沈凤鸣只道他又要说出甚么来,却听他道:“她只消肯,我便由得她。”又与夏琰使个眼色,“你去看看,秋葵那如果好了,叫她出来。本日事多,说完了早点走!”
正见夏琰送客人出来,他也不急打号召,便让到一旁。那女客与他点首为谢,照面之下,沈凤鸣微微一怔:她怎会来这里?
话虽如此,他却也没忘了邵夫人的事,总觉颇多蹊跷。他认得邵夫人,还是正月月朔早上,陪了当时髦在临安的夏铮夫人陈容容去庙里上香,见得她与这位官家夫人同路而去,甚是交好的模样,却从未知她的切当身份,更想不到她竟能被朱雀请到府里来。如此一想便又有几分泄气。朱雀大抵是因了此事,对本身的俄然到访带了防备——他大抵也并不但愿沈凤鸣觉到此举中那些对他的不信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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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琰只好停了,目光扫过厅中,见首尾世人已见机退走,方道:“说。”
女客似未认出他,与夏琰在府外立足,又说了几句。沈凤鸣也不甘冷僻,便与府守探听:“那位夫人,她来朱大人府上做甚么?”
“他们三小我的身份你也晓得。”沈凤鸣说得不动声色,“本来就与黑竹脱不了干系,阿谁总舵,他们迟早也是要来的。与其你另找机遇再叫他们来,不如……”
“我当然认得。”沈凤鸣边说边独自与他进了府中,“她是大夫?还是江湖里手?秋葵眼下景象,我都没想到体例,她能想获得?你们让人给秋葵瞧内伤,是不是该先问过了我?”
只是,一见了秋葵出来,他面上又勾起笑来。秋葵却与他恰好相反,一见了他这身衣衫,大愕之下,目光忽就放不直了,曲弯跳闪,仿佛一下少去十万分底气,心都似拔到了喉咙里,声都发不出。
他收回目光至夏琰,“我想放在厚土堂。”
“志坚说得不错。我们三人同心,公子不必思疑。”吴天童也道,“至于一醉阁——也不是有甚不好,只是那些个小子都是十几二十岁年纪,想来也说不到一搭去,还是出来安闲。”
“本来你是为了难堪你这客人?”夏琰当然听得懂他“无穷”所指,却笑起,“你请人来,却又要难堪人,何必。”
他言语中仿佛有所指,沈凤鸣却也不觉得意,道:“若真要算,该是云梦的。可莫说秋葵是云梦的人,就算不是——我总也想带她一道……”
沈凤鸣往他头上重重摸了一把,“快了。”
夏琰眉上便挑了一挑,“你认得邵夫人?”
夏琰这几日已经把禁城双司防务都摸看得差未几,本日因着朱雀府上有客,便没有外出。客人倒是个女客,一来就进了秋葵房里,他不便出来,只在厅里等着,约摸一个多时候才见出来,沈凤鸣便是此时将将到了府邸门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