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逆鳞焚鼎[第3页/共3页]

"雕虫小技！"韩渚咬破舌尖保持腐败，青铜尺插入水幕。尺面铭文遇水显形，竟是墨家祖师亲绘的《天工开物图》。玄真俄然惨叫，浑身冒出青烟——他后背刺青的逆鳞纹正被金光寸寸灼毁。

楚地商贾挤到前排时，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。他充满老茧的右手刚伸出，韩渚已旋身用尺尾挑开其袖口："越国犀角鉴沾了血煞，莫污了仙物。"半截犀角"当啷"落地，溅起的水花惊散石缝里的盲虾。商贾眼角抽搐着后退，左手却悄悄摸向后腰——那边别着的青铜觥暗格微启，排泄缕缕紫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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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短剑的年青人挤开人群，袖口黥刑印记随行动闲逛。他拔剑挑开半截"龙骨"，剑锋在柏木年轮上刮出刺耳声响："这是楚国战船龙骨榫头！"话音未落，三枚贝壳已穿透他衣衿钉入石壁——深衣女子月白广袖翻卷，蜜色手腕银铃轻振，铃舌燕尾形状在波光中划出残影。

"此乃蓬莱仙使所赐！"玄真拂尘横扫，十二枚铁蒺藜破空袭来。韩渚后仰时右膝重重磕在石台上，青铜尺脱手飞旋成金轮。《考工记》铭文在空中划出灼目轨迹，暗器尽数钉入岩壁的刹时，他左手已扣住头骨下颚。骨缝溢出的黑水顺着护腕蛇形纹路蜿蜒，在肘枢纽处凝成毒珠。

青铜尺重击空中时，韩渚小臂墨家刺青闪现鱼鳞纹。暗河水位骤降暴露青铜齿轮，他扯下染血护腕甩向阵眼："三十年前楚王战船图谱，徐福也敢窜改？"尺尾机括弹出的铜钉"非攻"二字明灭，精准卡进齿槽里的"蓟"字箭簇。

咸腥海风裹挟着硫磺味在溶洞中回旋，韩渚的鹿皮靴碾过湿滑的青苔。青铜尺掠过岩壁时，他左手三指俄然发力扣住凸起的钟乳石，指节因用力出现青白："徐福门人倒是会挑风水。"火把在他右腕翻转间甩出火星，照亮十丈高处占有的"蛟龙骨"。那脊椎骨节处粘着的海藻还在滴水，磷光中出现的幽绿映得他眉间墨家刺青忽明忽暗。

玄真病笃挣扎着捏碎玉符，徐福船队的青铜兵舰虚影破水而出。韩渚嘲笑掷出墨家量天尺，金芒贯穿虚影桅杆——那竟是三年前淹没的楚国楼船"云梦泽"号！船身腐木间，燕国箭簇的倒刺闪着蓝光。

"谨慎乐律！"韩渚暴喝时已晚，围观者眼神涣散如提线木偶。楚商机器地拔出犀角鉴刺向火伴，燕商瘦子抡起玉带扣砸向"龙骨"。深衣女子在混乱中贴壁疾行，月白深衣掠过处，盲虾群俄然发疯般扑向火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