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8章 树与藤[第2页/共3页]

“依存借势……”司马棘缓缓道：“但却不能朝三暮四，本日攀此，明日爬彼，终究徒劳吃力，乱如蛛网，却不得细弱。”

江凡连连点头，眨眨眼：“不，实在就是靠三个字——抱大腿。”

“为兄此前有些扭捏不定，还请贤弟包涵，毕竟为国办事，偶然候的确摆布难堪呐。”

司马棘看看他：“当然是靠才调。贤弟满腹经纶，才学冠盖，当世共知啊。”

司马棘缓缓道：“受教。”

司马棘叹口气：“贤弟啊，我既然来了，你当圣地看不到？何况，我来之前，已经把檄文收回去了。”

司马棘旋即堕入深思，半晌以后，深吸口气：“贤弟这大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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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棘沉默好久，“贤弟说的是，只是各有各的难处，我晋国不比大秦，现在……国力五方最弱。”

江凡也不解释，只是低头看着茶水淡淡道：“兄长擅于墙头做草，却更善于故作胡涂，愚弟倒是晓得的。”

他指了指上面：“不太轻易啊。”

江凡竟然顺手从后领子拽出一把折扇，悄悄展开动摇了几下，没有言语。

“都是应当的，只要贤弟不抱怨反应痴钝就好。”

江凡笑笑：“那难道更该看清局势，深耕细作？跟兄长说句笑话，你可知愚弟如何起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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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棘目光微微一闪：“……公然如此，但贤弟这盘棋却仿佛同时在和数个棋手对弈，只是不知他们相互之间，清不清楚。”

凝睇半晌，司马棘苦笑一声：“可贵胡涂，世上大多数人，可贵胡涂，而愚兄啊，实在不敢胡涂，不能胡涂。”

江凡淡淡道：“藤蔓不会攀附，只能永久见不着阳光，而大树只要够细弱，也不怕藤蔓能翻天。”

司马棘拱拱手：“棘这辈子都谨小慎微，也就在贤弟这里敞高兴扉敢说上几句，还不是因为贤弟大派头，敢跟圣地那些老腐朽叫板？为兄深受传染，失实万分佩服。”

司马棘淡淡一笑：“此前愚兄似那墙头草，但也正如贤弟所说，最知风。”

他能说到这个程度，实在已经充足了，江凡也不想说穿到底在甚么处所扭捏不定，两边心知肚明就好。

“越说越离谱，哈哈。”江凡点头笑着给他斟茶。

他目光通俗凝睇江凡：“西方，有大风。”

他仿佛一言难尽：“何尝当真为我五国考虑。”

江凡笑嘻嘻搓动手：“恰是如此，本身弱，就找个细弱的大腿抱住嘛，就像山野藤蔓，凭借大树而攀附，终究得以登顶观日。至于愚弟所选大腿嘛……嘿嘿，兄长也晓得，我家那口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