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动机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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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魄石堕入长久沉默，内部的光芒如星云缓缓流转，仿佛在思考，又像是在酝酿。

“你觉得我还在履行‘打算A’？”

普瑞塞斯轻笑，眼底却出现一丝脆弱的光。

随后，她笑了。那笑声不大，却裹挟着深深的固执和一丝高傲。

就像那年，她和预言家并肩呈现时，那影象中温婉而果断的笑容。

石头微微震颤，接着光芒收缩，变幻为一名黑发女子，身披红色外袍，悄悄在他身边坐下，伸手挽住他的左臂。

“我晓得。”苏言腔调安稳，“你向来不是毁灭者。即便你用最和顺的体例，也不过是在重塑一段我们共同编织的汗青。”

“是。”苏言低声应道，“以是才需求你。”

“为甚么不呢？我不在乎所谓文明的持续。比起这些，我更巴望缔造一种说话，能真正描述你。”

苏言终究正视她，眼神中第一次带上温度。

苏言缓缓起家，望向悠远天涯。

“是。”苏言点头，“但我也晓得，这面盾，毕竟抵挡不了人类本身的崩坏。源石不是仇敌，它只是东西。”

她的眼中，有一瞬的惊奇，但随即闪现一抹淡笑。

“你的动机，我一向都晓得。”

普瑞塞斯未答。

“你改了发射途径，调剂了文明送达的逻辑，乃至绕过我设下的保密锁……是不是还想顺手把你写的诗集送给将来的某颗星球？”

他望向远方，发射台下云海翻涌，远处废墟在朝阳下燃起一道道光痕，像旧文明最后的脉搏。

普瑞塞斯的指尖悄悄收紧，掌心传来一股纤细却实在的温度。那不是心机意义上的体温，而是某种被数字化后仍巴望传达的情感——实在的、诚心的。

晨风掠过发射台，卷起他的风衣一角，也轻抚她的长发。那一刻，时候仿佛静止，旧天下最后的灯塔仍耸峙未倒，在废墟与但愿之间，守望着光亮未至的将来。
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降落，像是说给风听，又像是在等候某个早已熟谙的回应。

“你觉得你听任了我，实在……我一向都在等你的指令。只是你太痴钝。”

苏言没有转头，只是悄悄地坐着，面上无波，眼神却落在悠远的天涯。

他的手指扣停止环，“咔哒”一声，将它重新扣回击腕，仿佛在重新确认一项终将完成的誓词。

“你晓得我为甚么说，‘峘形山不是你用来播撒源石的东西’吗？”

他抬手指向高空，那艘悬停在轨道上的母舰映入晨光——那是峘形山最后的探测舰之一，【罗德岛】。现在，它不再汇集源石，而是储存来自各地文明的说话、感情与影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