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南陵碧山[第1页/共5页]

两人问童儿碧山距此地多远，童儿道：“有四五里吧。”

店门被忽地摆布一分，风风火火跑出去一童儿，这童儿穿戴粗布短衣，头发在脑后梳成一束，扎了一个髻并未戴帽，看来似是读书人家里的书童。书童径直奔向两人，两人初到此处并不熟谙这书童，正自奇特，那书童却对中年男人道：“请将军让一下。”

老者身边另有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，那人短衣箭袖、腰悬宝剑，一副武人的打扮。见老者在壁前沉吟已久，他凑上去问道：“贺监，此诗如何？”

裴旻心中却道：这可一定，军中日日练习跑步，有此脚力的人却也未几，单说这跑了几里地还能张口说话就没几人能做到。心中不由对这童儿又多了一份爱好，想此孩儿倒合适从戎，在军中做个标兵。

七星宝剑的剑鞘乃是南海樫木所制，平常刀剑砍上去只能留个白道，是以裴旻有恃无恐拿剑鞘去迎对方剑锋。对方接连四招大开大合分刺裴旻中路、小腹、双眼、后背，可谓招式凌厉，而裴旻只以剑鞘在胸口摆布高低划动，常常料敌机先、后发先至，不但避开对方杀招，及至第四招，已成捧剑式。

他一口一个将军，似是吃准了中年人是个军官，须知唐人尚武，仅从携着兵器倒也不好骤下定论，那童儿却侃侃道来：“将军胁下七星宝剑名满天下，听闻将军曾舞此剑于长安兴庆宫花萼相辉楼，被当今贤人钦点剑术天下第一，裴将军名满天下，那个不知？”

这中年男民气下暗忖：“这七星宝剑乃是剑身嵌有七颗铜钉，却并非在鞘上镶嵌宝石做装潢，此时剑在鞘中，这童儿如何晓得此剑便是七星宝剑？”

问余何意栖碧山，笑而不答心自闲。

贺知章现在却没再重视这童儿脚力如何，他已经被面前这所宅子吸引住了，但觉太白这个院子盖得实在太妙，屋舍是茅草顶的板屋，固然朴实，但其背枕如黛青山，前有小溪潺潺，院外散落着几株粗大的果树，倒也别有神韵，屋前院子不大，也就一洼小小的菜地，几只老母鸡在院子中落拓地踱着步。

老者不答，捻着髯毛兀自沉吟。

贺知章抱拳道：“还请小哥儿带路。”算是答复。

在酒坊中喝酒的均是操着乡音哩语的本地人。这二人一望而知并非本村夫，老者看着仙风道骨，男人却生得豪气豪放，一道一俗的打扮在这小酒坊中显得非常刺眼。

白叟打趣道：“童儿识得我么？”

捧剑式乃是裴家剑法的起手招式，左脚前右脚后，剑鞘横担在左臂之上，看似好整以暇，但厥后奇变横生，右手可顺势抽剑直刺对方胸口，亦可立起剑鞘，劈对方上路，或左腿横扫，剑脚齐使，攻其下盘。一招之间便可转守为攻，若对方剑法不济，拆解不对，一招便就义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