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双龙交锋[第2页/共4页]

那渔夫见状，连打呼哨，批示群盗转向，群盗所乘均是小舟，操纵矫捷，纷繁调转船头逆流而下追逐二龙，不消半晌，竟都去得远了，方才还热烈非常的江面上只剩下大官船还锚在原地。

就在白龙即将撞上黑龙左胁之际，那黑龙俄然转头一口咬来，白龙大惊仓猝掉头让开，却毕竟是慢了一点，顿时右胸一片殷红，乃是被黑龙口中利齿刮到，撕掉了右边小半个胸鳍。本来这黑龙甚是诡谲，先前已将大半身子没入水中，其腹部对水流非常敏感，固然渺了一目，但通过水流窜改便知白龙自那边袭来，黑龙却用心佯作不知，只待白龙攻到，这才暴起发难。

江朔握住剑柄，牵动插入黑龙体内的长剑不住颤抖，那黑龙吃痛不过，猛地向左甩头，要撞江朔，却也不肯松口，仍死死叼住白龙，白龙被它甩得只一偏，仍然奋力前冲欲甩脱黑龙，黑龙被它一带便撞不到身侧的江朔。如此一鲟一鼍一人相互赘在一起不得脱身。

那黑龙之齿虽利，白龙生了百年鳞甲亦丰富非常，且在水中白龙滑溜得很，黑龙堪堪咬住却没法穿透鱼鳞，而白龙想要摆脱鼍口却也不能，二龙如此在水中对峙不下翻滚着向下流冲去。

本来刚才盗众围捕黑龙之地乃是鼍龙的栖息地，不但江水不深，且四周多有沙洲，一旦黑龙登上四周沙洲，那白龙便何如不得黑龙了。是以白龙方才负伤之际便假装错愕逃窜，将黑龙引入这片开阔水域，只恐黑龙不来追逐，这才在水面暴露双鳍做指引，不然黑龙固然凶悍但毕竟不是鱼类，单论游水如何能追逐得上鱼王？

李白还待要发作，但裴旻见官船被巨鼍攻击之处，中桅摧折、船板破坏进水已颇严峻，固然官船隔舱互不相通，不至颠覆淹没，但确切也难以再行驶了，要追上如箭般向下流游去的吵嘴二龙更是难于上彼苍了，拉来一个水兵问：“此去高低流，哪个船埠近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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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白龙已冲到舟前，老夫子仍未脱手，白龙堪堪擦着渔船侧舷游过，紧接着黑龙亦尾随而来，亦擦船而过，固然均未撞上小舟，但二龙身躯庞大更兼来势猛恶，穿过之时掀起一阵惊涛怪浪，直撼得老夫子坐船摇摆不已，更是掀翻了近处的几条舴艋小舟，群盗一时看不清老夫子坐舟是否受损，惊呼连连，待水波稍平，见其船无恙，又一齐喝彩，再看那老夫子，渔船摇摆之际手扶船桅，脚下踏实竟似不会武功，令官船上世人错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