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盗魁往事[第2页/共4页]

终南山在长安之南，到的终南山便距长安不远了，江朔忙跪倒叩首称谢道：“愿随夫子去茅山。”

赵蕤道：“就是因为素昧平生，才见可疑，别的就如葛如亮所言，你受的皆是外伤，何必这内丹灵药呢？”

江朔道：“那一年后秦始皇死了没有？”

史上第一名有迹可循的盗魁是在秦朝，始天子二十八年，《史记》记录‘至湘山祠，逢大风，几不得渡。上问博士曰湘君神？博士对曰闻之，尧女，舜之妻，而葬此。因而始皇大怒，使刑徒三千人皆伐湘山树，赭其山。’

赵蕤嘿嘿一笑道：“他这是给始天子下咒呢，装玉玺的布囊上写着‘本年祖龙死’，使者见此等大逆不道之语，命人去缉捕献宝之人，那里另有那人踪迹。”

江朔道：“我实不知。”

赵蕤道：“是啊，这位盗魁也算得人杰，秦末天下大乱，他未攻城掠地，做一方诸侯，却一统三江湖五的武林豪侠，恰是因为他的号令束缚，让江东百姓在乱世少了些离乱之苦。”

赵蕤道：“那也要分人，自此江湖有了盗魁，或称盟主，盟主是人做的，是人那便是千人千面，说不得有豪气干云的大侠，也有鄙陋下贱之辈。这历代盗魁中，既有季布如许的豪杰之士，也有郭解如许的凶戾好杀之徒，有锦帆贼甘宁如许的智勇之士，也有肉飞仙沈光如许的助纣为虐之辈。总之盗魁虽多人杰，但善恶也只存乎一念之间。”

赵蕤道：“好啦，你一个小孩子无有历练，天然不知民气险恶，多说无益，你下一步筹办往那边去啊？”

时价初夏湖边也不甚寒，两人便在湖边夜宿，第二天黎明，柴禾早已燃尽，赵蕤撮唇收回一阵啼鸣，召来很多鸟儿，围着赵蕤叽叽喳喳，赵蕤亦以鸟语回应，鸟儿又都飞走了，不消半晌，众鸟口衔枝条返来，如筑巢般把石灶填满，江朔啧啧称奇，鼓掌喝采自不待言，他重新生火，将荀媪给的干粮重又热了分与赵蕤，又去湖边取水，濡湿面巾给赵蕤洗漱，赵蕤也不客气，饭来便食，巾来便擦，对于江朔的殷勤奉侍泰然受之。

江朔也不知赵蕤所言真假，但赵蕤坚辞不乘，他只得自骑了老马，赵蕤骑了黑驴与老马并辔而行，两人沿湖岸北上，不一日到了湖口县，赵蕤道：“晋陶渊明为彭泽令时，治所便在湖口，出了湖口便是江水了，此去茅山将近千里，若顺水放舟，三日可达。”

江朔道：“那倒奇了，盗魁既然盗得印去，就算没有真的投入湖中，又为何要还给始天子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