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万载第一[第1页/共4页]

赵蕤白了一眼程昂，笑道：“这位程世侄，品德不如何样，见机倒是挺快的么。”他那日听江朔报告前情，就说程昂有题目，本日见其别人都是北人打扮，只程昂是南边人的穿戴，便知此人就是程昂，是以戏虐了他一句。

那人来的好快，说话之时还在山腰，几句偈语说完人已上得峰来。见一老衲盘膝坐在我等四人中间，续道：‘无者无何事？念者何物？无者离二相诸尘劳。真如是念之体，念是真如之用。性起念，虽即见闻觉知，不染万境而常安闲。’

赵蕤接着说：“我等皆知现在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，不是北溟子死就是我三人毙命当场，实在我们和北溟子也没甚么深仇大恨，并非非要置他于死地不成，但大家都尽力应对，穷尽所能方能不败，实在不敢有涓滴让步，我看北溟子恐怕也是如此设法，只是他也没法罢手……

说到此处，尹子奇又“哼”了一声，赵蕤不加理睬，续道：“当时节已是暮秋，玉霄峰上已经很冷了，但四人均如坐蒸笼，北溟子出完招，我三人苦思对策之际头上均冒出阵阵白烟，而我三人一旦想出对策，讲反制招数说出，便轮到北溟子头上冒烟了。四人头上轮番冒烟，好似四小我肉香炉普通，实在是好玩的紧。”说到此处赵蕤嘎嘎干笑两声，语气中却殊无笑意，尹子奇、何氏兄弟、程昂等都是里手熟行，均知当时景象之凶恶，单是听着也觉口干舌燥，如己亲临普通。

程昂嗤笑道：“你就是早生六十年，恐怕也轮不到你上玉霄峰。”

就在这紧急关头，忽听峰下一人作偈道：‘於统统境上不染，名为无念；於自念上离境，不於法上念生。’我等闻听此言，都心头一震，如有所悟。

程昂道：“如是平常比武，打起来没完，打几百上千个回合也是能够的，但这文斗么，只消把每一着工夫都说上遍，看有无破解之法天然就分了胜负了，怎能斗三天三夜，上万个回合呢？”

赵蕤倒也不觉得意，道：“那日比武么，便是北溟子出一招，我们三人出一招，两边或说或比划，虽不比武相斗，但大师都是会家子，看对方出招便知本身可否抵敌，如此拆了三日三夜，凭虚比武只怕有上千招，始终不分胜负，实在北溟子出招，内功、轻功步法、招数都是本身的，我三人出招倒是集三家之长。用的是司马承祯的内力，独孤问的步法和夫子我的短打伎俩。是以北溟子所述武功是使得出来的，我三人所述工夫却实在是使不出来的，当然不是说做不到，而是要使出我们口里所说的工夫，须得一人晓得三家的工夫，但正一内功、飞燕穿星、乾坤掌法这三门工夫均需下三十年以上的苦功，乃至于平生苦练也一定能有大成，如何能有旁暇去练其他工夫呢？就算谁能寿活百岁，把三样工夫都练熟了，届时也已大哥力弱，不堪一战了。是以说北溟子一人身兼两项绝艺，其聪明才干可说已是世无敌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