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江上恶斗[第1页/共4页]

眼看船要转正，陈先登俄然急喊到：“不对，不对，舷侧接敌，右舵！右舵！”裴旻乃陆上大将，不习水战，只道该当船艏接敌，却不知船艏为了破浪，船面上翘，如以船首对着黑龙，这鼍龙贴水而来，从下一顶船首，漕船虽大，只怕也扛不住要颠覆，是以陈先登大喊舷侧接敌，船舷较低，船面平直，众军士以劲弩射之另有机遇将其射杀或驱离。

李白道：“着啊，那裴兄如何又说大局不决？”

金吾卫众卫士方才结阵结束，世人便感到大船一阵巨震，继而听到咔啦一声巨响，那黑龙王顶破左舷一大片栅板，径直冲上船面，众卫士从两侧包抄上来用横刀去砍黑龙王，那巨龙似也晓得唐军军刃锋利，拨转脑袋避开四柄横刀，背身用巨尾一扫，抢先的四名卫士顿时被掀翻在地。左金吾卫皆为唐军精锐，虽危稳定，前排军士刚一倒地，后排六人立即上前向着黑龙王发射弩箭，岂知那老龙甚是机灵，扫倒持刀卫士以后旋即一跃跳入江中，六支铁矢全未射中，尽数钉在船面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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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旻却对陈先登的话不觉得然道：“大局不决，现在就说到手怕是还太早。”

持弩卫士快步跑到舷边，对着江水又发射了一轮弩箭，但见黑龙落水处水波荡漾，一圈圈地漾开去，江水被月光照的一片澄明，波光潋滟，却哪儿另有黑龙的影子。

陈校尉道：“那倒不会，这鱼网极长，方才见彼等下网时带着铅坠，目下已过秋汛，此处汉水水深也只丈许，如想潜水遁走必得触网，方才龙王撕扯之下这鱼网坚毅如初，怕是在织网之时在麻线中插手了金刚竹、天蚕丝之类的极强极韧之物编织而成。因此这黑龙王如走水下必定被鱼网胶葛不得逃脱，倒省力量了。”

李白道：“裴兄何出此言？我观这鼍龙已是困兽之势了。”

这时金吾卫军士已然伸开擘张弩，扣好箭矢，官船沉重掉头不易，好不轻易将船打横，鼍龙已游到三丈开外了，开端下潜预备和前次撞击渔夫坐船相类，从水下撞击官船，千钧一发之际，金吾卫众军士扣动弩机悬刀，弓弦响处，数十枝精铁箭矢向着水中鼍龙激射而出。间隔如此之近，弩箭几近没有划出任何弧线，直直射向水中巨鼍的头部，官船上世人一片喝采，劈面渔船则是一阵惊呼，这一轮弩箭要射中了，那非得在鼍皮上射出好几个洞穴来不成，就算能杀了龙王，这盗猎却算通盘失利了。

陈先登却俄然颤声道：“你另有空给贼人叫可惜，龙王爷倒是朝着我们来啦！”

世人又是一齐惊呼，只道此番必中无疑，熟料这鼍龙见机极快，猛地跃出水面，竟腾空打了个翻，头下尾上背身入水，重又投入水中，掀起庞大的水花。几近同时两件兵器现在同时划出水面，差之毫厘竟都落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