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江上恶斗[第2页/共4页]

陈先登却俄然颤声道：“你另有空给贼人叫可惜，龙王爷倒是朝着我们来啦！”

正说话间，鼍龙猛地举头出水，向夫子地点坐船冲去，那夫子此前没有出过手，一向端坐船头之上，摆布的农夫和樵夫见状齐声打个呼哨，从摆布两侧夹攻鼍龙。

当船被抛向空中之时，墨客情知不妙，偏身跃上左边的舴艋舟，而船上其他盗众却反应不及纷繁落入水中，自也难逃鳄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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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见渔夫船下水浪翻滚，鼍龙已袭到渔夫船下，渔夫鱼竿之上的铁砣须得拉开间隔挥击方才有杀伤力，却难以直击脚下方寸之地，只见渔夫“嗨”的一声高山跃起一丈不足，同时将鱼竿铁砣向上挥动出一道圆弧，继而向下击去。这一跃一挥之际，拉开了铁砣的进犯间隔，铁砣是钝器，不怕伤了皮革，是以那渔夫使出了尽力，铁砣挂定风声，势若奔雷，若鼍龙露头出水必遭重创，岂料江水分出，出水的倒是龙尾，铁砣蓬的一声击中龙尾，那老龙浑如未觉，龙尾如钢鞭抽中渔夫脚下坐船，那船被抽得原地打了个旋，船上海员毫无筹办，道顿时又稀有人被甩下船去，那黑龙王的子孙瞬息间一拥而上，将那几个落水之人咬成数段。渔夫落下来足尖在船蓬上一点复又跃起，又再轮起鱼竿，因他猜想鼍龙一击到手必定穷追猛打，只待它探头之时便将它砸个脑浆迸裂。

裴旻道：“太白莫急啊，然观此鼍龙固然被围却未显败相，几个匪首看来均身怀绝艺，但却未能真正伤得那鼍龙。如果普通人被围那便失了斗志，那是因为人一旦堕入绝境便先自泄气了。但这鼍龙乃是野兽，我虽未猎过鼍龙，但想天下野兽都是一理，所谓困兽犹斗，兽类与人分歧之处便在于不晓得审时度势，越到绝境越是悍勇，围的越紧斗志就越是昂扬。是以说凡是打猎皆应网开一面，令其不至以死相拼，待其逃遁再追而捕之……”

但是金吾卫犯了一个陆上军卒才会犯的弊端。稍有经历的渔民都晓得，用鱼叉叉鱼时，要对着所见鱼的下方去叉，因为水会产生折射，所谓“潭清疑水浅”，水下的游鱼看起来的位置要比其在水中实际的位置要高出些许。金吾卫倒是直接对准所见鼍龙在水中的位置射出弩箭，眼看箭矢射向鼍龙之首，入水以后却其向上偏了，竟是一枝未中，鼍龙毫发无伤仍向官船冲来。

李白道：“裴兄何出此言？我观这鼍龙已是困兽之势了。”

世人又是一齐惊呼，只道此番必中无疑，熟料这鼍龙见机极快，猛地跃出水面，竟腾空打了个翻，头下尾上背身入水，重又投入水中，掀起庞大的水花。几近同时两件兵器现在同时划出水面，差之毫厘竟都落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