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鱼服白龙[第2页/共4页]

官方传说有黑必有白，有妖必有仙，既然有这残暴残暴隋炀帝化身的黑龙王，那就有龙王鱼服窜改的白龙。贺知章晓得“白龙鱼服”的典故源自西汉刘向《说苑》中的典故，便对陈先登道：“陈校尉，‘白龙鱼服’的典故原是说一条白龙化作浅显鱼儿的形状，却被不知本相的豫且射中其目，这红色大鱼却何故是白龙？”

白鲔喜在白日活动，鼍龙则是昼伏夜出，原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，但是每逢月圆之夜，皎皎明月将江水照的一片澄明，白鲔便会逆时在夜间出来寻食，而鼍龙喜暗忌光，每逢望日之夜便狂躁不安，故此每当月圆之际便少不得鲔鼍交兵，两物一阴一阳，天然物性相克，一旦碰到便要缠斗至死方休。也不知斗了多少个朔望。众盗显是然晓得这一节，特地在望日屠龙，就是想到一旦黑龙猛恶难以降服，还可得白龙互助，公然今晚江面人声鼎沸，不但引来了黑龙，也引来了白龙。只是白龙也知黑龙凶悍，便一向冬眠在水底，直至黑龙身披重创，眼看要突围逃脱，这才从水底俄然冲出，攻了黑龙一个措手不及。

游不数丈又见一人挡住了来路，本来那樵夫粗中有细，一拍之际将黑龙打得转向农夫。黑龙现在已是晕头转向不辨南北，恍忽间见面前有人，张口就咬，那农夫手中巨镰长逾一丈，现在人鼍之间相距不过几尺，长柄兵器反而不及回援，眼看黑龙已冲到面前，却见那农夫双手握住镰杆反把一旋，镰杆立时分做三截，头尾中各是三尺三寸，相互以细钢链连接，竟是一副三截棍。

呼喝间，那姓“陈”的樵夫这才想起不成砍坏鳄皮，但是这一下力劈华山的一击使足了十成劲，半路那里收得住？幸而那黑龙向下一沉，斧子砍入水中，这雷霆一击为江水所阻，樵夫才得以借势收招。

官船上世人都大声呼喊：“童儿罢休！快罢休！”

裴旻不觉得然道：“天下大鱼多了，如何能晓得这条白鱼就是你儿时所见的白龙王。我看传言也是不尽不实。”

但是终是转动得慢了一点，黑龙巨口一合，镰尖只是刺入口内上颚皮肉些许便被利齿卡住，进退不得，一时候人不放手，鼍不松口，互不相让。农夫运力去夺却忘了本身脚下并非实地，双脚一用力竟齐齐踩断船面，踏入船舱当中。

陈先登常日里对长官唯唯诺诺，但是一说到这些船民故老相传的传说，便变得非常固执，他艰巨地转头对裴旻道：“裴私有所不知，白鲔周身生有五条骨楞，此中居中一道最粗乃是背脊，白龙王却有六楞，背生双脊，暴露水面如同龙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