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公孙剑舞[第1页/共4页]

地上的二女脚步窜改，已然相互换位，各自接了落下的长剑，一旋身子，另一把长剑又复飞出，那剑飞在半空，手中另一剑又复飞出，前剑向上斜抛飞的弧线，后剑倒是直抛，两剑脱手虽有前后，却同时达到，眼看就要插上两名少女的两肋，二人却同时侧身，电光火石之间避开来剑，同时扭回身子一前一后挈住双剑，原地圆转一圈又复抛出……

公孙大娘起手却无任何特异之处，只觉脚步端凝沉稳，出剑方位亦妙，与前分歧确切是剑法，张旭凑过来道：“现在一招一式还很清楚，便似我写草书时起手几字构形完整。”

公孙大娘已换了一套玄色的健服，形似武将的缺胯衫，盘领窄袍两侧开衩，下缚裤为腾蛇之制，着短靴，头上戴黑纱幞头，又在幞头外包一块红色抹额，也是手持双剑，看着非常飒爽。

张旭道：“这《西河剑器浑脱》如何呀？”

两剑在空中堪堪贴着飞过，直刺对方面门，一片惊呼声中，二女同时下腰，避过来剑，却伸手抓住剑首上系的丝绦，顺势扭回身子，挥动长剑转了一圈，又复脱手，长剑打着横旋飞向对方，二女此次却不消手接，而是用背在身后的长剑一拨来剑，长剑立即化横为纵，扭转着向上飞去，江朔这才晓得为何这楼要建的如此高，两剑飞的极高，堪堪刺上房梁之际又一齐下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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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一曲舞毕，楼内群来宾却发作出热烈的喝采声，江朔不由悄悄点头，心想这剑舞只是持了剑的跳舞，在坐的多是达官权贵，文人雅士，只为观舞，却不识剑术。

张旭道：“是了，开元二年，我在邺城观公孙大娘舞剑，从中悟出了草书的笔意，不过么，总感觉缺了点甚么，我常观大娘舞剑，从邺城到长安，从长安到雒阳，已三十秋矣，却仍不得方法。”

张旭却从两人中间挤出去，道：“哎……莫要聒噪，我还要好好旁观大娘舞剑呢。”

江朔心道不错，看来这“浑脱”也不是甚么真正的剑术，而是近似百戏杂耍的工夫。

江朔道：“是啊，三十年不算长，弹指间不算短，长史放心等候便可，却不消哭了。”

两人就如许你来我往，相互投掷长剑，这剑舞与平常比武分歧，便似将脑袋，身子，手脚向着长剑锋刃上撞去一样，但常常在电光火石之间或接或避，都化险为夷了，看着尤觉惊心动魄。

张旭俄然破涕为笑道：“是了，是了，说的有理，我原师从小陆，学的是楷书，也是当年先是看了担夫争道，俄然悟到了草书奇特百出而不逾端方之法，又观公孙大娘舞剑，忽明放神八纮得其神韵之法，想来也是朝夕之间的事。”

张旭埋着头哭道：“三十年了怎是一时？三十年已够你娶妻生子，再生一个你如许的小娃娃了，你怎能晓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