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台下四千[第2页/共4页]

与此同时，车间里暗潮涌动。几个刺头员工聚在角落，小声嘀咕：“这新官花腔多，活儿越来越累，奖金能不能多拿还两说，咱不能就这么顺着他。”刘艳路过，眉头紧皱，厉声道：“别瞎起哄，程科长本心不坏，鼎新也是想厂子好，有定见咱好好提。”可她的奉劝，可否拦住这股暗潮？程宇又可否在产量、民气和台干压力间找到奥妙均衡，持续推行未竟鼎新？统统悬而未决，好似暴风雨前的安好，将来在迷雾中隐现，危急与机遇交叉，只待他一一拆解……

周边员工们先是惊诧，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。有人面露怜悯，小声拥戴：“刘姐平时做事多靠谱，此次怕是曲解大了。”有人则事不关己，抱着看热烈心态，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游移。前排干部们神采各别，几个本地老资格嘴角微撇，似在暗忖这新人要如何结束；台干们则微微皱眉，对这突发状况有些不悦，在他们看法里，基层员工当众顶撞下属，的确是目无规律。

周一凌晨，七点五非常，熹微晨光吃力穿透薄雾，洒在分厂宽广广场上。员工们身着同一礼服，行列划一得似等候检阅的方阵，四千余人会聚的澎湃气场，让氛围都凝重几分。前排高层办理干部身姿笔挺，礼服袖口与领口的精美刺绣彰显身份；后排部长神情冷峻，目光如隼核阅全场；台干们交头接耳，操着软糯台腔，时不时飘来几句对这场“新人秀”的低语；再今后，层层叠叠的各级主管目光聚焦一点——那即将登台的程宇。

程宇刹时懵了，脑海中飞速闪过那次查抄，确切没见交代记录，却没推测背后另有隐情。刘艳在这厂扎根十余年，从青涩女工熬成资深拉长，经历是她最硬的底气。程宇新官上任三把火，推行新规，严苛查抄，刘艳那传统暗里交代法首当其冲被批，憋闷已久的委曲现在发作，眼眶泛红，直视程宇，大有讨回公道之势。

这话一出，群情声渐息，员工们交头接耳，多了几分了解。刘艳咬着嘴唇，微微点头，坐了归去。程宇趁热打铁，详细阐释交代流程优化计划，从物料盘点、设备状况到出产进度备注，大小靡遗，又交叉几个因交代不清激发混乱的案例，活泼新鲜，世人听得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