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0章 不是普通刺青[第2页/共3页]

山彪的尸身就在火线。

周然垂眸不语。柳婆看他神采，游移道：“你……碰上他们的人了？”

“是。”柳婆点头，“那人说本身是‘钩子人’。一手剜肉技术，专为某个会馆办事。传闻那会馆收留无家之人，练习他们成‘活针’——专门混入贩子各行当，通报口信、收情、乃至刺杀。”

“我姓周。”他淡淡道，将那白布递畴昔，“问一个暗号。”

“有效。”周然不解释，“你认得？”

他想起冰窖的血衣，又想起老六的指甲缝里的泥土与木屑。

“掌柜的！那山彪……找到他了！”

周然的眼神，突然一暗。

他身子蓦地一震，心中顿时翻起滔天巨浪。

【老六——疑似“会馆”活针——陈炊引入——三月初七——入职记录混乱——水井非常——山彪失落——刺青为“归”变形——前案极刑犯】

“掌柜的？”一个伴计谨慎靠近，“这……不是自缢？”

——第二个“活针”！

“可为甚么要吊他？”另一个伴计低声问，嗓子都发颤了。

有人，在用水井洗东西。

“不对。”他俄然开口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清楚得像刀。

“咚……咚……咚。”

柳婆的铺子藏在一处回廊绝顶，门楣漆色剥落，挂着一盏昏黄灯笼。周然拍门三下，再两下，是老端方。

“山彪也是会馆里的人。他和老六是同一批，或者同一个线，职能分歧，但都被安排挤去。他们在等候某个信号，履行某项任务，但——他们透露了。”

“在哪儿？”周然目光锋利。

也就是说，凶手底子不是仓促作案，而是早有预谋。

“他不是在这棵树上死的，是身后被挂上来的。”周然低声道，眼中一片冰冷。

周然点头，回身拜别。

街上夜风愈凉，他的脑海却愈发腐败。老六并不是偶然突入酒楼的杂役，而是“会馆”派出去的“活针”，而他之死，很能够是被人发明了身份，提早断根。

“这不是浅显刺青。”柳婆缓缓开口，“一笔勾，是‘归’的变形，也有人说是‘钩魂’的简写。这类刺青……十年前，我在南边见过，纹在一个极刑犯身上。”

与老六耳后那枚刺青一模一样。

俄然，他眼神一凛——那日水井利用量是平常的三倍多。

他晓得，那不是他杀。

吊在一棵老槐树上，脖子被一根粗麻绳勒出深深血槽，双手天然下垂，掌心发紫。舌头高高鼓出嘴角，眸子死死瞪着火线，仿佛他死前还在挣扎着看清某样东西。

门“吱呀”一声半开，一个背影佝偻的老妪探出头来，浑浊的眼睛落在周然身上，却似能穿透斗笠直视其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