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6章 兵发颍川[第2页/共4页]

窗别传来巡夜兵士的铁甲碰撞声。张固拔起匕首，刀尖挑开竹简："那郭家如何？"

"非是谈笑。"郭嘉仰首饮尽杯中酒，喉结转动间溅出几滴酒液，"荀氏围墙高三丈二尺，用的是太行山运来的青石。钟氏家学藏书阁有甲士十二人日夜轮守，连只麻雀都飞不出来。"

"不薄？"郭鸿打断弟弟，眼中闪过一丝挖苦，"客岁征粮，我郭家出了三成存粮；前月攻打南阳征兵，又抽走族中收拢的流民达半数青壮。若非我在朝中周旋，只怕他们要的更多！"

夜风卷入厅堂，吹得烛火忽明忽暗。张固俄然抬高声音："司马懿此人..."

雨声渐歇，马车已行至郭府侧门。郭柔深吸一口气，将竹简藏入袖中："兄长，我会按你说的做。但请承诺我，若发明事不成为，立即罢手。"

郭柔一怔，不明白兄长为何俄然提起旧事。

荀堪苦笑："但愿如此。只盼这场灾害早日畴昔，还我颍川承平。"

"有一次你差点溺水，是我把你拉登陆。"郭鸿目光悠远，"当时我就发誓，毫不会让家人堕入险境。本日之举，亦是如此。"

"可张固残暴，若城破..."

"来不及了。"郭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，上面刻着郭氏家纹，"奉孝派人送来此物，说是祖父当年赠送他父亲的信物。奉孝的手腕，你我都清楚。"

车帘外雨丝渐密，打在车顶收回细碎的声响。郭鸿的手指在膝上悄悄敲击，节拍与雨声相合。他沉吟半晌，终究开口："本日会上，你可重视到司马懿看我的眼神？"

郭柔沉默很久，雨水顺着车帘裂缝渗入，打湿了他的衣角。冰冷的感受让他稍稍沉着："兄长，此事可有与族老商讨？"

"其一，破城后不得劫夺士族库藏。"郭嘉指尖划过将干未干的水迹，"那些竹简帛书比十万石粮草更贵重。其二...陈氏有个叫陈群之人，在曹操部下任职，需留别性命和安排官职。如许一来，陈氏也有能够反叛曹操！"

郭柔眉头微皱："司马仲达向来深藏不露，兄长是否多心了？"

郭鸿瞳孔微缩，但很快规复安静："我了解，但是现在确切已经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。何况...如果分歧意，莫非真比及被过后清理吗？"

鲁阳县衙内烛火摇摆，映得郭嘉惨白的面庞出现几分赤色。他指尖轻叩案几，青铜酒樽中的美酒随之微微泛动。

荀堪感喟："乱世当中，民气叵测啊。"

"如果不体味他，又怎能等闲拿捏。颍川士族啊，呵呵！主公攻破颍川后，需承诺我两件事！"郭嘉蘸着酒水在案上画出一道蜿蜒曲线。

马车转过一个弯，车轮堕入泥泞，速率慢了下来。郭柔借机翻开车帘一角，确认车夫间隔充足远后，才持续道："司马懿本日特地留下荀堪，恐怕已起狐疑。兄长，罢手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