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6章 兵发颍川[第3页/共4页]

更鼓声遥遥传来，张固俄然皱眉："若颍川士族真的结合一起死命戍守...奉孝你也晓得，这么多年来我将新拓印的册本在扬州大肆披发给布衣，早就将世家完整获咎。现在我在北方的名声，奉孝掌控锦衣卫，该当晓得！"

郭鸿坐在回家的马车上，沉默不语，中间还坐着一名中年男人，恰是郭鸿之弟郭柔。

"非是谈笑。"郭嘉仰首饮尽杯中酒，喉结转动间溅出几滴酒液，"荀氏围墙高三丈二尺，用的是太行山运来的青石。钟氏家学藏书阁有甲士十二人日夜轮守，连只麻雀都飞不出来。"

"荒诞！"郭柔几近要站起来，头撞到车顶才吃痛坐下，"曹公待我郭家不薄，颍川士族同气连枝，怎能为一己之私..."

窗别传来巡夜兵士的铁甲碰撞声。张固拔起匕首，刀尖挑开竹简："那郭家如何？"

……

雨声渐歇，马车已行至郭府侧门。郭柔深吸一口气，将竹简藏入袖中："兄长，我会按你说的做。但请承诺我，若发明事不成为，立即罢手。"

"恰是。"郭鸿将信收回袖中，"奉孝派人传话，张固雄师不日将至，要我们郭家早做筹办。"

车外一道闪电划过，照亮郭鸿阴沉的面庞。郭柔第一次感觉，朝夕相处的兄长竟如此陌生。

……

一道惊雷炸响，郭柔浑身一颤。他俄然抓住兄长手腕："等等！若司马懿有异心咋办？或者张固败了……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吃里扒外的……"

"比及张固攻来之时，阳戳守将赵涣会'醉酒'。"郭鸿的声音轻得几近听不见，"我们只需确保那夜族中后辈都在。"

"正因如此，才不得不为！"郭鸿俄然冲动起来，又立即抬高声音，"你觉得曹操真能一统天下？四战之地，劲敌环伺，颍川迟早沦为疆场。到当时，玉石俱焚！"

远处传来战马不安的踢踏声。张固俄然抬高声音："最后问一句，奉孝真不怕我把颍川士族屠个洁净？”

张固浓眉一挑，手中割肉的匕首在烛光下闪过寒芒："奉孝莫要谈笑。"

雨声渐大，郭鸿的声音几近淹没在雨幕中："他承诺，若我们暗中互助，城破之日，郭氏一族可得保全，后辈皆可入仕新朝。"

"可张固残暴，若城破..."

……

郭鸿整了整衣冠，又规复成阿谁沉稳的郭氏族长模样。他最后看了弟弟一眼，低声道："记着，为了郭家。"

"族老？"郭鸿点头，"那些老固执只知尽忠汉室，岂会明白乱世中家属持续之道？若非你我一母同胞，我也不会冒然相告。"

"司马仲达确是变数。"郭嘉从怀中取出个锦囊，内里传来纤细的沙沙声，"不过他毕竟是河内士族，并非颍川人，别看他将颍川士族堆积在一起看似风景无穷，实则，背后里有多少人有别样的设法。司马懿他能猜得出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