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九 奔走[第1页/共4页]
目睹周方儒长剑挟着寒光,又要刺出,俄然斜里剑光一闪,恰是顾彪一剑往周方儒背心刺来,同时嘴中大呼:“快逃!”。周方儒大惊失容,仓促间回击一剑,将顾彪刺死当场,他本身左臂却也中剑。陆冰微微一愣,旋即明白,飞奔而下,周方儒追得十数丈,难耐左臂疼痛,便止步不追。陆冰一口气奔下华山,才得空心想:“我现在才明白,顾彪当初歪曲我弑父诱母,和我势同水火,只不过是为了取信周方儒,他数主要与我比剑,不过是怕我死于周方儒之手。他如此良苦用心,我却未曾明白,乃至于他现在捐躯相救而死,我才得知!”,心中惭愧大盛,便思倪氏在此,必遭周方儒毒手,一口气奔到倪氏居处,拍门半晌。出来一对年青伉俪,都睡眼惺忪道:“倪大姐吗?数月之前就走啦!”。
清泉突空中色一变,嘲笑道:“要你念甚么旧情?你会用剑,难不成我二人不会?”。陆冰愤然笑道:“妙哉,妙哉,我这剑久未饮血,饥渴难耐!”,话罢剑已在手,清泉尚待拔剑,已被一剑刺透了胸膛。另一人惶然大惊,拔剑来刺,陆冰与他对了两招,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。陆冰仍仇恨难平,将二人首级割下,扔到一旁,排闼而入。只见陆玉玲斜卧榻上,衰弱道:“是你来了?”。陆冰叫了一声“陆师叔”,上前检察,只见她两条腿均有深深的剑创,血衣和身,也未上过创药,榻上馊臭难闻,也无被褥。陆冰泪如雨下,仰天痛哭。陆玉玲勉强展开双眼,说道:“我华山派沦落至此,真是可悲可叹。现在贼已成势,你半晌间何如他不得。先前三年之约,我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,你快分开此地,自寻前程罢”。陆冰不言,只切齿道:“陆师叔,你右腿这一剑是他反击而刺,左腿这一剑是他泄愤而刺,对么?”。陆玉玲道:“嗯,他恨我入骨,以是泄愤,他把我扔在此处,任我自生自灭,也是泄愤。我平活力傲,怎堪受此大辱!我已绝食八天,顶多再过三天,也就一命归西,再不受辱了”。陆冰将眼泪抹去,举掌指天,切齿道:“彼苍在上,我陆冰誓杀此贼!”,将陆玉玲一抱,便要带她走。陆玉玲一挪动,双腿钻心肠痛,惨叫连连。陆冰大急,陆玉玲点头道:“我命不久矣,你带走我也无用。他眼线遍及,你不宜久留。你他日若见到你二师叔,烦你给他带句话”。陆冰垂泪,连连点头道:“好!甚么话,你说”。
清泉见得陆冰,吃了一惊,右手便往腰间按去。另一人也甚为严峻,握上了剑柄。陆冰道:“二位不必惊骇,我是你们陆师哥呀”。清泉发展一步,说道:“是,是你,陆师哥,你不是已被逐出华山了么?”。陆冰笑道:“那里的事,我是受命公干了一趟。我传闻陆师叔在屋子里头,我和她说几句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