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九 奔走[第2页/共4页]

清泉见得陆冰，吃了一惊，右手便往腰间按去。另一人也甚为严峻，握上了剑柄。陆冰道：“二位不必惊骇，我是你们陆师哥呀”。清泉发展一步，说道：“是，是你，陆师哥，你不是已被逐出华山了么？”。陆冰笑道：“那里的事，我是受命公干了一趟。我传闻陆师叔在屋子里头，我和她说几句话”。

清泉决然道：“不成，陆，陆师哥，你现在已非华山弟子，休管我华山派的事，你快点下山，我反面周师兄说”。陆冰嘲笑道：“你是指靠上你周师兄了，我且问你，陆师叔犯了何罪，要被囚禁于此？”。清泉点头道：“我不晓得，陆师哥，我二人只卖力看管屋门，你有事找周师兄去问”。陆冰笑道：“为甚么要找姓周的，不找莫掌门？囚禁陆师叔的不是莫掌门，而是姓周的，对么？”。

陆冰看毕，盗汗涔涔，暗想道：“这是萧先生所留无疑，幸亏他并未当场拆穿我，不然岂有命在！”，当下如坐针毡，不及入夜，便负上长剑，到东面山涧隐伏，比及半夜，正见周方儒踏步上山。陆冰待他走远，便一口气赶到华山派中，先去寻陆玉玲。他蹑手蹑脚，刚溜过正殿，却见侧面一偏厦内仍亮着灯光，模糊传来女眷调笑之声。陆冰大觉奇诡，匍窗下一看，倒是两个很有姿色的女弟子在里头，一个呸了一口，说道：“瞧你那股子骚劲，白日里穿上青衫，舞起长剑，一副端庄的节女模样”。那被戏谑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，只穿戴贴身衣物，嘲笑着道：“哪有甚么贞妇节女，没遇着对的情郎罢了”。那先前的女子年约二十六七，大有几分艳俗的姿色，只嘲笑一声，嘲弄道：“哎哟，你倒上心了，希冀到时候封你个正宫娘娘呢，你却不知，他于我们只是戏耍别致，那姓骆的才是贰心头肉”。那年青女子半点不恼，在灯下翻动双掌赏识，只笑道：“她和你一样，一把年纪，不过有点旧情罢了，他临时得不到，便感觉了不得。何况我喜好他，做不做甚么正宫娘娘我才不在乎”。那年长的女人面露嫌恶道：“你真是个贱胚子！他在我身上用力的时候，你半点不妒忌？”。那年青女子嘲笑道：“他是大豪杰，大丈夫，他那剑法谁也比不了。三妻四妾有甚么大不了，我们五个里，他老是最爱我的！你不肯服侍他，无妨当他面说！”。那年长的女人狠狠隧道：“若不是怕他行凶，我任他这般糟蹋！他妈的，躲不过就等他来吧！”，当下往床上一躺，将灯吹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