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九 奔走[第3页/共4页]
清泉突空中色一变,嘲笑道:“要你念甚么旧情?你会用剑,难不成我二人不会?”。陆冰愤然笑道:“妙哉,妙哉,我这剑久未饮血,饥渴难耐!”,话罢剑已在手,清泉尚待拔剑,已被一剑刺透了胸膛。另一人惶然大惊,拔剑来刺,陆冰与他对了两招,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。陆冰仍仇恨难平,将二人首级割下,扔到一旁,排闼而入。只见陆玉玲斜卧榻上,衰弱道:“是你来了?”。陆冰叫了一声“陆师叔”,上前检察,只见她两条腿均有深深的剑创,血衣和身,也未上过创药,榻上馊臭难闻,也无被褥。陆冰泪如雨下,仰天痛哭。陆玉玲勉强展开双眼,说道:“我华山派沦落至此,真是可悲可叹。现在贼已成势,你半晌间何如他不得。先前三年之约,我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,你快分开此地,自寻前程罢”。陆冰不言,只切齿道:“陆师叔,你右腿这一剑是他反击而刺,左腿这一剑是他泄愤而刺,对么?”。陆玉玲道:“嗯,他恨我入骨,以是泄愤,他把我扔在此处,任我自生自灭,也是泄愤。我平活力傲,怎堪受此大辱!我已绝食八天,顶多再过三天,也就一命归西,再不受辱了”。陆冰将眼泪抹去,举掌指天,切齿道:“彼苍在上,我陆冰誓杀此贼!”,将陆玉玲一抱,便要带她走。陆玉玲一挪动,双腿钻心肠痛,惨叫连连。陆冰大急,陆玉玲点头道:“我命不久矣,你带走我也无用。他眼线遍及,你不宜久留。你他日若见到你二师叔,烦你给他带句话”。陆冰垂泪,连连点头道:“好!甚么话,你说”。
二人坐定,阳照低声道:“我知你和陆师妹有三年之约,你本当在后山,如何返来了?”。陆冰一时候难以和他细说,只问道:“陆师叔在那里?”。阳照切齿道:“这几月里姓周的飞扬放肆,欺师灭祖,莫掌门早已被他囚禁。哎,说来过分丢人,这厮还淫乱女弟子,陆师妹看不畴昔,乘机行刺,反被他重创,现在关在山腰草房当中。哎,不幸我们几个长辈,本领不济,竟无可何如。老夫只恨当初未曾习剑,不然必与他拼个死活!你们那三年之约,远水不解近渴,你下来也好,现在之计,你快快分开华山,去找你二师叔返来。他也真是胡涂,长年在外闲逛,说甚么扬我华山威名,本身窝里乱翻天了也不晓得”。
清泉道:“陆师哥,我二人只是受命行事,你休叫我难堪”。陆冰嘲笑道:“你如果奉莫掌门的命,我天然不敢多问,你如果奉周方儒的命,我却不认账。现在周方儒欺师灭祖,所作所为人神共愤,你二人不是聪慧弱智,岂会分不清楚?你若能迷途知返,我尚可饶你一命,不然莫怪我不怀旧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