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凋零[第3页/共5页]

知府闻讯，即遣人共同衙门吏卒，共襄堂祭之事。是日，冯宅表里白幡招展，哀乐低徊。冯驰名的姨太闻夫凶信，如遭雷击，哀思欲绝。她身披缟素，发髻狼藉，膝行至堂前，伏地大哭，声嘶力竭，闻者无不动容。

冯驰名闻言，心如刀绞，哀思欲绝。他一脚将衙役踹开，吼怒道：“妈的，给老子滚蛋！”

张照嘴角微扬，说道：“既然会主身材有恙，我过几日便归去看望他吧。”

马蹄声声，灰尘飞扬，林则徐在校场点兵一千，乘夜疾行，与冯驰名连夜赶去了十三行，此时，县衙的五个当值衙役也奔驰赶来，与冯驰名穿街越巷，来到颠地居处。

冯驰名与随行几人冒死躲闪，枪弹穿越其间，击中桌椅，碎屑木石四溅，散落一地。待颠地弹绝，他身形再晃，已纵身从窗口跃出，逃之夭夭。

张照嘲笑一声，道：“穆彰阿已将你赐给我，你即便是告到知府，亦是徒劳无用。若你肯顺服我意，下嫁于我，我便视你为正室夫人；但若你执意不从，我便将此事鼓吹出去，让外人晓得，冯大人骸骨未寒，其爱妾已在外与男人私通，有违妇道，废弛家声，到时候恐你颜面扫地。”

穆彰阿点头：“冯驰名是个恭维阿谀，溜须拍马之辈，岂如张兄弟明理？羊城知县一职，由你接任如何？”

冯驰项目睹爱女死状，面前一黑，寂然倒地，不省人事。

穆彰阿瞪着后宅中的灵堂，怒道：“冯驰名为一个女子，竟敢叛变于我，令洋商丧失惨痛。现在颠地被抓，恐难再售鸦片。”

此时，院中一片混乱，府中仆人皆四周寻觅。张照道：“若府内无人，恐冯大人已外出漫步，你们勿要慌乱，我出门去寻他吧。”

清兵跪地领命。

穆彰阿瞋目而视，未发一言。林则徐则作揖致礼，举止安闲，而后徐行拜别。

当日申时，冯驰名被发明吊死在河边的杨树上，距十三行不过一里之遥。

冯驰名闻此，似疯了普通，他展开双臂，向那两名女子伸去，吓得她们丢动手中物器，撒腿便逃，口中不断骂道：“疯子...疯子...”

张照长叹一声：“多谢几位，只是乌万失那贼子尚未擒得，龙凤剑仍然下落不明。”

颠地身形如鬼怪般一闪，他双手疾动，已拔出双枪，摆布开弓。他沉默不语，唯有枪声震耳，于小屋以内回荡不断。

何马公支吾不语，张照再三诘问，他方缓缓言道：“当家的自前次传染风寒，身材每况愈下，经常卧床不起。郎中前来诊治，亦未能瞧出病症地点，只说其年龄已高，精力弱竭。我看那郎中纯属胡说，周大哥年青力盛，岂有朽迈之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