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炒小螺蛳[第2页/共3页]

老王头"；你狗日老鼻子比曹姐的银镯子还尖！"；老李翻开蓝布盖头，暴露筐里码得划一的螺蛳。青壳上还粘着水草，活像庙里退色的铜铃铛。他抄起死水冲刷螺蛳，指尖在石臼上敲出梆子调："；今儿用郫县豆瓣配贵州枪弹头辣椒，再兑半碗醪糟汁提鲜。"；

晨雾裹着露水漫过青石板时，老李已经蹲在城隍庙后墙根刮螺蛳壳。铁铲刮过青砖的"；沙沙"；声惊醒了檐角麻雀，几粒螺肉掉进竹篾筐，沾着露水泛着虎魄光。"；老李头！"；卖豆腐的王婆子挎着竹篮过来，声音娇滴滴的，“今儿个起这么早呐。”老李头抬眼一看，今儿的王婆子穿得那叫一个风骚，大红的碎花布衫，紧紧裹着她饱满的身子，头发也梳得油光水滑。老李头有点不安闲，“嗯，起早刮点螺蛳，去去腥味早晨烧着吃。”王婆子凑过来，“哟，还挺会过日子。我今儿豆腐卖得快，这不，早早出工了。”说着，她从竹篮里拿出一块豆腐，“给你，算我请你的。”老李头推让不过，只好收下。王婆子又站了一会儿，眼睛时不时瞟着老李头，欲言又止。俄然，她脸一红，小声说：“老李头，早晨我一小我在家，你……能不能来陪我吃个饭？”老李头愣住了，这王婆子今儿是咋了，穿得这么风骚还主动聘请他用饭。贰内心有点慌乱，但又有点等候，踌躇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点头。 "；传闻今晚要吃酱爆螺蛳？"；老李头一昂首，瞥见是老街坊老张，正笑嘻嘻地看着他。老李头忙解释：“是，刮了些螺蛳，筹算早晨本身吃。”老张眼神含混，拍了拍老李头肩膀，“我都瞧见王婆子给你送豆腐还邀你用饭啦，你小子走桃花运咯。”老李头脸一下子红到耳根，“你别胡说。”老张哈哈笑着走了。

夜幕来临，老李头经心烧好了酱爆螺蛳，又踌躇着换了件洁净衣裳，端着那盘酱爆螺蛳出了门。走到王婆子家门口，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拍门，却听到屋里传来老张的声音：“打算成啦，这老李头必定中计……”老李头愣住，心中涌起一股肝火，他猛地推开门，接下来会产生甚么，一场闹剧仿佛正要收场。“王婆子，你敢和别人勾搭害老子！”老李头瞋目圆睁，将手中的酱爆螺蛳狠狠摔在地上，汤汁溅得到处都是。王婆子和老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神采煞白。老张强装平静，干笑着说：“老李，这就是个打趣，别往内心去。”老李头气得浑身颤栗，“打趣？你们把我当猴耍呢！”王婆子也慌了神，从速解释：“老李，是老张说让我这么做逗逗你，我也是鬼迷心窍了。”老李头冷哼一声，“哼，亏我还真觉得你对我成心。”说着，他回身就要走。老张见状，仓猝上前拉住他，“老李，消消气，是我们不对，要不今晚咱仨一起吃，就当赔罪了。”老李头甩开他的手，“谁奇怪和你们吃，今后少在我面前耍这些把戏。”说罢，他大步流星地分开了王婆子家，留下王婆子和老张面面相觑，这场闹剧也在老李头的气愤中落下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