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权臣末路，凤阙啼血。[第3页/共5页]

"猖獗！"杨太后抓起案上玉快意掷去，"本宫是先帝明媒正娶的皇后！"董猛偏头躲过，快意在柱上撞得粉碎。玄甲卫一拥而上，秋蓉刚要呼救就被利刃穿胸。鲜血溅在杨太后乌黑的中衣上，好像红梅落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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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殿门轰然敞开。董猛带着二十名玄甲卫鱼贯而入，铁靴踏碎满地月光。"奉贤人丁谕，"他展开黄绫圣旨，声音锋利如夜枭，"太后杨氏勾搭外戚，企图谋逆，本日起移居冷宫。"

建始殿的铜漏滴答作响，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重重宫墙。贾南风将手中的青瓷茶盏重重顿在案几上，溅出的茶汤在锦缎上洇出暗色斑纹。"孟观，你说这老匹夫还能放肆到几时？"她的凤目在烛火下泛着寒光，像极了冬眠的猎豹。

"已过伊阙关。"暗影中闪出个戴青铜面具的寺人，"随行三百轻骑皆着商旅服饰，明日卯时可至金市。"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，"东安公繇方才送来密信，说殿中中郎将陈眕愿为内应。"

太医令程据提着药箱穿过永巷时，掖庭令阃在杖毙两个嚼舌的宫女。血水顺着青石板流到他靴边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
石崇望着水榭中醉卧的来宾，将夜光杯掷入池中。惊起的锦鲤扯碎水面倒影，把那轮血月搅成片片残红。

"程太医留步。"戴青铜面具的寺人从暗影中闪出，"皇后娘娘头风又犯了。"他掌心亮出半块染血的龙凤符，"娘娘说，需用弘农杨氏家传的砒霜方剂才气根治。"

朝堂堕入死寂，唯有惠帝逗弄蟋蟀的嬉笑格外刺耳。贾南风缓缓扫视群臣，终究定格在浑身颤栗的武茂身上："武尚书，听闻令爱与杨珧之子有婚约？"

慈寿殿的沉香袅袅升起，杨太后望着铜镜中蕉萃的面庞，手中玉梳"啪"地断成两截。贴身宫女秋蓉仓猝跪下："娘娘保重凤体，太傅定能逢凶化吉。"

杨芷喉间收回困兽般的哭泣，俄然咬破舌尖喷出血箭。贾午闪避不及，幂篱染上班驳血点。趁世人慌乱，杨芷猛地撞向井栏，却在最后一刻被玄甲卫拖回。

"太傅好雅兴。"孟观踢开朱振的尸首，"死光临头还在练字。"他俄然瞥见案上墨迹，"哦？'贤人不得已而用之'？"铁靴碾过宣纸，"可惜您不是贤人。"

"阿谁老妇！"贾南风猛地拍案，腕上玉镯撞出清脆声响，"速派人截杀信使，传太医令程据入宫。就说本宫心悸气短，需太后亲赐安神汤药。"她唇角勾起一抹嘲笑，"既要做孝子，本宫便成全他们母子情深。"

"好个托孤重臣！"贾南风展开帛书嘲笑，金步摇在鬓边乱颤，"先帝驾崩不过百日，他倒急着把洛阳掏空。"她俄然将帛书掷向殿柱，惊得檐下宿鸦扑棱棱飞起，"楚王到那边了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