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查案时遇袭[第1页/共4页]

言至此处，他双眸伤害地微眯，眼中迸射出凌厉光芒，手背青筋根根暴起，似是要将那幕后黑手生吞活剥。

季晖开口：“此次祭奠改由鸿胪寺接办，实则事出有因。礼部尚书王大人的父亲于月余前突然离世，王大人哀思万分，已回籍守孝去了，礼部群龙无首。而礼部侍郎又满身心扑在筹办科举一事上，兼顾乏术，这祭奠的重担，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鸿胪寺肩头，细细想来，倒也符合道理。”

“既然他们胆敢伸手，行此等恶毒之事，那我便顺水推舟，将此事完整坐实。不管背后是荣襄郡王，还是秦太师在暗中拆台，臣都要让这盆脏水泼在荣襄郡王身上，让他永无翻身之日。”薛成烨咬牙切齿说道。

肖玉凤心急似火焚，上前一步，柳眉倒竖，厉声喝问：“昭儿他究竟如何了？快说！”

肖玉凤轻应一声，抬眸望向远方，目光中尽是忧愁：“唯愿你父亲福泽深厚，吉人天相，得以早日安然归府。另有你二弟，这般没日没夜地在外驰驱繁忙，也不知他那身子骨可还撑得住。”

坤宁宫内，红烛摇摆，光影在雕花窗棂上闲逛不休，好似皇后薛舒窈现在混乱如麻的心境。她蛾眉紧蹙，那眉心一点郁色仿若凝霜，透着彻骨寒意。翠绿玉指死死攥着一方丝帕，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。她在殿内交来回回地踱步，头上珠翠跟着行动悄悄闲逛，收回细碎的轻响，好似她现在破裂混乱的表情。

这日，曙光乍现，季晖一袭青衫，神采落寞，正欲迈出府门，肖玉凤听闻声响，不及多想，几步跨到季晖身前，抬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，孔殷的问道：“晖儿，你可晓得你父亲现在如何了？刑部那案子可有半分停顿？我们陈府可会因这事儿开罪连坐？”

季晖瞧着母亲满面的焦灼与惶恐，眼眶微酸，暗自叹了口气，缓声安抚道：“母亲，您且宽解，莫要急坏了身子。二弟当今正与敬国公一道，没日没夜地查这案子呢，二弟打小便机警过人，聪明非常，他定会想尽体例查明本相。自父亲出了事，孩儿已不便在圣上跟前服侍，现在卖力史乘纂修一职，现在在圣上近前服侍笔墨的，换成了翰林院的李青安。”

未几时，便见一群人抬着担架仓促入府。担架之上，季昭面色惨白如纸，衣衫破裂混乱，胸前鲜明插着一支利箭，血迹班驳刺目。肖玉凤见状，泪水潸但是下，夺眶而出，扑上前去，声声哀唤：“昭儿，昭儿，你醒醒啊……”

季晖瞧着母亲这般模样，心间一阵酸涩难忍，回身快步踏出府门，奔那承祥侯府而去。

言及于此，皇后话语稍顿，胸脯急剧起伏，显是悲忿难抑，切齿恨道：“我实难放心！这后宫以内，王谢闺秀似云，环肥燕瘦，才情卓绝、通文墨、谙诗词、精琴棋书画者，如过江之鲫，圣上缘何独钟情一个粗鄙村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