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踏上新的征程[第1页/共3页]

追兵的脚步已逼近十丈以内。男人俄然俯身咬住她指尖银针，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炸开："现在杀我，你永久找不到燕氏埋在鹰愁涧的《百蛊录》。"

燕如烟摸向腕间玉镯的行动顿在当场。七步外的青苔岩壁上，斜插着半截染毒的铜笛，笛孔里排泄的黑血正沿着"陆"字刻痕迟缓匍匐。陆氏药人特有的硫磺味混在晨雾里挥之不去，提示着她这场流亡远未结束。

小衍俄然按住她搭在桌沿的手。温热掌心下，匕首柄端的螣蛇浮雕正在纤细震惊，与茶棚地底传来的某种共鸣频次垂垂重合——是子母蛊感到到母蛊靠近时的颤栗。

"寅时三刻。"男人抛来渗入凉水的帕子，"等城西开市的人流冲散追兵气味，你我分道扬镳。"

"你究竟是谁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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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獠牙间漏出的寒气染白了刀刃，燕如烟却嗅到更致命的东西——那是母亲生前最后配制的金创药特有的苦杏仁味，本该跟着燕氏灭门永久安葬在灰烬里。

"醒了？"

"燕女人。"蒙面人扯下渗入毒粉的面巾，暴露充满紫斑的脸，"主子让部属给您带句话——皇陵第七层冰棺里的那位，等您去点长明灯呢。"

男人正在系紧护腕的指节突然发白。八步外树梢惊飞的乌鸦扑棱着翅膀，将一抹暗器破空的寒光折射到他突然收缩的瞳孔。

"酉时三刻闭市前，记得去城隍庙求张安然符。"他屈指弹飞落在她肩头的蜜蜂，虫尸坠地时炸开荧绿色浆液，"特别是要拜拜那位......"

小衍的刀风劈开毒雾的顷刻，燕如烟听到本身腕骨传来玉镯碎裂的轻响。螣蛇纹碎片扎进掌心的剧痛中，三百年前的巫女梦话混着男人低吼突入耳膜："别碰地砖！苏婉在每条官道都埋了......"

燕如烟后颈一凉，整小我被扑倒在地。淬毒的箭簇掠过耳际钉入岩壁时，她闻声追兵皮靴碾碎枯枝的脆响正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——十七人，最火线的喘气声带着陆氏暗卫特有的金属震颤，火线则异化着李玄璋门客惯用的九连环暗器叮当声。

"坤位三步。"小衍的刀鞘戳向她腰侧穴位，"那丛鬼面菇能临时隔断追踪蛊的嗅觉。"

腐肉焦糊味异化着地下水腥气钻入鼻腔时，燕如烟的睫毛颤抖两下。晨光穿透山岩裂隙，在男人肩头跳动的血痂上割出明暗交叉的裂缝，暗河出口处漂泊的蛊虫尸身正顺着旋涡打转。

冰水渗入指缝的刹时，她窥见他袖口翻出的半截绢帛——昨夜暗河漂流时，这张绘制着皇陵密道的图纸曾贴着玉镯收回共鸣，而现在绢角暴露的红色印鉴，恰是三年前从父亲书房不翼而飞的燕氏私章。

燕如烟撕下兔腿的行动蓦地停顿。油光浸润的指尖捏着半块酥皮，碎屑簌簌落在绣着金丝菊的裙裾上——这刺绣针法与苏婉客岁赏赐给各宫的香囊别无二致，而本该佩带在本身腰间的同款香囊，现在正躺在暗河某块岩石裂缝里渗入毒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