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因果锚[第2页/共3页]

空中开端陷落，暴露下方青铜祭坛。城主尸身坠入深渊的顷刻，陆沉瞥见祭坛中心悬浮的物体——是宁姚的断剑！剑身缠绕着退色红绳，绳结处缀着半枚铜钱，恰是阿良当年赌输给**安的那枚。

金纹在右臂炸开剧痛，陆沉纵身跃下。黑血如活物缠上脚踝，耳畔响起**安的感喟："不成沉湎......"

门外响起细碎脚步声，混着铁链拖曳的闷响。陆沉闪身藏匿梁上，见七名黑袍人鱼贯而入。为首者翻开兜帽，鲜明是三百年前的云霞城主！他手中青铜匕首滴落黑血，刃身映出陆沉藏身之处，刀光竟似活物般攀上房梁。

"本来如此......"陆沉望向祭坛底部，那边伸直着山岳般的青铜棺椁，八条锁链已断其七，"你们在弹压祂。"

账页夹着的朱砂符俄然自燃，灰烬凝成小剑刺入眉心。陆沉闷哼跪地，无数影象碎片在颅内炸开：他看到本身从青铜棺椁中爬出，**安将红绳系在本身腕间；看到崔东山剜目时大笑："臭小子，记得赔我壶好酒！"最后是宁姚消逝前的口型，清楚在说："别信账簿......"

"首要吗？"公子轻笑，眼罩符咒出现幽光，"**安把你扔进三百年前的因果幻景，不就是为了找这个——"他甩出酒葫芦，虎魄色液体泼在骷髅身上，燃起幽蓝火焰。

**安的声音仿佛隔着水面传来，混着竹楼檐角铁马叮咚。陆沉挥剑劈开扑来的掌柜，腐肉间暴露森森白骨，额头上鲜明刻着"庚子年七月初七"，恰是三百年前云霞城化作鬼域的日子。

七把匕首同时插入心口，黑血顺着地缝会聚成阵。陆沉怀中锈剑俄然暴起，金纹顺剑身爬上房梁。他这才发明，每根横梁都刻满"正"字，最新一道刻痕还在渗血，与当年**安在竹楼刻符的伎俩如出一辙。

"沙沙......"

梆子声高耸响起："半夜天——魂归兮——"

"本来都是些提线木偶。"

破门而入的顷刻，陆沉瞳孔骤缩。供桌上没有神像，只要一具盘坐的骷髅，身披残破道袍，指骨间捏着半块龟甲。龟甲裂纹构成四个殷红小字：因果锚现。更诡异的是，骷髅天灵盖上插着七根青铜钉，钉尾缀着退色红绳，与陆沉剑柄那根同出一源。

陆沉踩着尸堆疾奔，腐肉在靴底收回黏腻声响。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，那些"活人"四肢反折如蜘蛛，眼窝里钻出猩红藤蔓，在屋脊间织就赤色坎阱。怀中的锈剑俄然震颤，血珠会聚成箭头指向南边，地盘庙的飞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，檐角铜铃无风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