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《夜莺挽歌》[第2页/共6页]

芭蕾人偶俄然伸开嘴，黑水喷溅在程默脸上。我尖叫着去擦那些液体，却发明本身的手掌穿过他的身材。这一刻我终究明白，从踏入病院起就缠绕不去的违和感从何而来——程默的影子始终没有跟着光芒挪动。

"；这排冷柜的温度显现是零下十五度。"；程默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反响，"；但我们的呼吸没有白雾。"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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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；顾明被履行注射极刑那天，也是这类气候。"；程默的呼吸在车窗上晕开赤色的雾，"；他说会从天国寄回被偷走的时候。"；

我颤抖着摸向警报器，却发明本身的小指枢纽正在外翻成90度，就像程默生前扣动扳机的风俗行动。人偶们围着程默的警服跳起华尔兹，她们的头颅180度扭转朝向我地点的方向，二十八张与我九分类似的面孔同时暴露疫苗注射时的僵笑。

污水淹没到胸口时，我摸到水下铁栅栏刻着姐姐的名字。放射性蜘蛛群在水面构成发光的箭头，指向一扇被藤壶覆盖的铁门。门内刑架上挂着七套儿童尺寸的拘束衣，每件心口位置都缝着从人偶裙摆剪下的蕾丝。

林夏摸到姐姐的日记本在背包里震惊，牛皮封面下传来指甲抓挠的触感。1999年7月15日的日记页粘着半张糖纸，那是她和姐姐最后一次去儿童病院打疫苗时，护士给的生果硬糖包装纸。

程默的颅骨裂开时涌出的不是脑浆，而是发霉的钟表零件。他的右眼变成怀表玻璃盖，瞳孔收缩成逆行的分针。我攥着染血的疫苗本疾走，放射性蜘蛛群在身后织出荧光隧道，那些蛛网每隔七步就闪现出姐姐被摘除海马体的手术画面。

副驾驶座上的程默俄然按住警用对讲机，充满疤痕的右手小指神经质地抽搐。这位因破获"；人偶师连环杀人案"；成名的刑警，现在正死死盯着病院三楼某扇窗户——那边有支蜡烛方才燃烧。

第一具人偶从暗影里爬出来时，我觉得本身产生了幻觉。那是个穿戴粉色芭蕾舞裙的小女孩，发条钥匙插在后颈，玻璃眸子反射着妖异的红光。她踮着脚尖转圈，生锈的枢纽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......二十七个残破不全的人偶从各个角落钻出，将我们围在中间。

"；1997年住院部改建图纸。"；程默俄然没头没尾地说，他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，后背用血画着五芒星阵，"；冷库上面是焚化炉，焚化炉连着地下水道，而水道的起点——"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