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《夜莺挽歌》[第3页/共6页]
我举起那枚带芯片的硬糖,放射性物质激活了当年偷偷藏在舌底的疫苗解药。姐姐的脊椎俄然反向转动,齿轮组将顾明的蜘蛛躯体卡进焚化炉旧址。程默最后的复苏认识节制着院长怀表,在时空裂隙中为我争夺到七秒。
23:17分,暴雨准期而至。监督器画面里的病院废墟俄然出现波纹,许愿池的骸骨手臂托起青铜指针,程默的警服在辐射尘中鼓胀成站立的人形。那些曾被我们击碎的人偶从地缝中爬出,她们用蜘蛛步足缝合相互残破的部位,被放射性物质腐蚀的玻璃眸子在雨幕中拖拽出鬼火尾迹。
污水淹没到胸口时,我摸到水下铁栅栏刻着姐姐的名字。放射性蜘蛛群在水面构成发光的箭头,指向一扇被藤壶覆盖的铁门。门内刑架上挂着七套儿童尺寸的拘束衣,每件心口位置都缝着从人偶裙摆剪下的蕾丝。
人偶们俄然齐刷刷转头,玻璃眸子里闪现出分歧的灭亡场景:溺毙在许愿池的男孩、被蜡封内脏的女童、在燃烧炉挣扎的医护职员......当第七小我偶眼中亮起姐姐被缝合在巨型八音盒里的画面时,程默的枪口顶住了我的后腰。
";1997年住院部改建图纸。";程默俄然没头没尾地说,他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,后背用血画着五芒星阵,";冷库上面是焚化炉,焚化炉连着地下水道,而水道的起点——";
我颤抖着摸向警报器,却发明本身的小指枢纽正在外翻成90度,就像程默生前扣动扳机的风俗行动。人偶们围着程默的警服跳起华尔兹,她们的头颅180度扭转朝向我地点的方向,二十八张与我九分类似的面孔同时暴露疫苗注射时的僵笑。
程默的枪弹穿过婴儿尸身的刹时,我闻声姐姐在笑。那种银铃般的笑声从腐臭的胎膜里排泄,带着糖纸在齿间摩擦的脆响。弹孔里涌出的不是血,而是大股大股的蜡油,淋在程默警服上凝固成惨白的指模。
";认知神经重塑需求甜美的锚点。";顾明的声音从排水管共鸣传来,变异蜘蛛跟着他的话语节拍跳起华尔兹,";以是我在你们姐妹的疫苗里加了蜂王浆和苯丙胺。";
第一具人偶从暗影里爬出来时,我觉得本身产生了幻觉。那是个穿戴粉色芭蕾舞裙的小女孩,发条钥匙插在后颈,玻璃眸子反射着妖异的红光。她踮着脚尖转圈,生锈的枢纽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......二十七个残破不全的人偶从各个角落钻出,将我们围在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