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《夜莺挽歌》[第4页/共6页]

"；认知神经重塑需求甜美的锚点。"；顾明的声音从排水管共鸣传来，变异蜘蛛跟着他的话语节拍跳起华尔兹，"；以是我在你们姐妹的疫苗里加了蜂王浆和苯丙胺。"；

我俄然想起疫苗接种室总飘着的焦糖味，那不是安抚儿童的糖果，而是苯丙胺高温挥发的味道。培养罐开端狠恶震惊，头颅们齐声哼唱《洋娃娃的葬礼》，我的太阳穴跟着旋律鼓起蚯蚓状的血管。

程默的枪弹穿过婴儿尸身的刹时，我闻声姐姐在笑。那种银铃般的笑声从腐臭的胎膜里排泄，带着糖纸在齿间摩擦的脆响。弹孔里涌出的不是血，而是大股大股的蜡油，淋在程默警服上凝固成惨白的指模。

人偶们俄然齐刷刷转头，玻璃眸子里闪现出分歧的灭亡场景：溺毙在许愿池的男孩、被蜡封内脏的女童、在燃烧炉挣扎的医护职员......当第七小我偶眼中亮起姐姐被缝合在巨型八音盒里的画面时，程默的枪口顶住了我的后腰。

冷库中心的玻璃展柜让我们同时僵在原地。七具等身人偶保持着谢幕演出的姿式，她们的脸——满是我七岁时的模样。最左边人偶的蕾丝裙摆下暴露机器枢纽，齿轮间卡着半片带牙印的指甲，那是我和姐姐在疫苗接种室打斗时咬下的。

暴雨在凌晨两点钟淹没了都会。当林夏驾车冲进夜莺儿童病院旧址时，积水已经漫过吉普车底盘。车灯照亮爬满藤蔓的院墙，那些手腕粗的紫藤在雨中诡异地摆动着，如同正在解开辟辫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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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跌进焚化炉通道时，程默的影子终究离开本体。那团人形黑影撕下墙上的防疫鼓吹画，暴露前面用血绘制的病院布局图。通风管道实际是连接着南港精力病院的奥妙通道，而现在正有东西顺着管道爬向程默颤抖的太阳穴。

负一层的承平间门牌倒挂着，用儿童蜡笔划着笑容。程默用枪托砸开锁链时，我重视到他虎口处长出了淡青色的尸斑。门内涌出的不是寒气，而是浓稠的甜腥味，二十年前过期葡萄糖注射液的气味裹着腐肉气味劈面而来。

"；这是本月第七具知名童尸。"；值班员老张把档案袋拍在欢迎台上，不锈钢台面顿时浮起一层冰霜，"；和之前那些一样，内脏全数变成了蜡质。"；

三个月来我把本身关在防辐射病房，但那些蜡化的儿童内脏每晚都会呈现在便当盒里。现在我盯着电脑屏幕前泛潮的调查陈述，第28次删去"；顾明"；的名字——每当这个词组呈现，文档就会主动替代成姐姐的住院编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