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天衍殿[第1页/共5页]

“那脚……已经踏入阵心了。”

吕启文面色骤沉：“你是在诘责老夫等人？”

那是一种只在看传说中“圣物”时才会呈现的眼神。

大儒们望着他的身影，一开端还在点头奖饰，低声切磋：

远处围观的儒生中，已经有人低头，悄悄握紧了拳。

这场对峙，没有剑拔弩张，却在无声中酝酿气机。

天子立于阶上，眸光深沉如海，终究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
苏长安拱手而上，每一步都如刀划玉石，清脆，不疾不徐。

他朝天子与诸位大儒拱手，语气不紧不慢：“小子久闻‘天衍禁境’乃赵家圣地，不敢妄动，本日只想近前探析法阵运转，以窥大道一线。”

他嘴角勾起一抹轻不成察的弧度，在统统人觉得他只是“赞叹圣的气势不凡”时，他已经悄悄完成了最后的心机倒计时。

他不成置信的揉揉眼睛，

可他一踏出殿门，便被围了个风雨不透。

“老朽张蕴真，方才是试你心性。”

“此子，便是你等言之‘贤人转世’？”

此话落地，满庭风动。

天子残局，他落子——正合我意。

椭圆状的法阵幽光流转，好像湖面出现的阵阵波纹，又像一个未曾开启的时空之门。门前立着两根玄金巨柱，上镌古篆“天衍”二字，厥后便是“禁境”，古拙厚重，沉如六合初开。

他没有立即答复题目，而是悄悄吐了个字：“问得好。”

而苏长安眼神安然，像是一柄蒙尘的剑，随时能够出鞘，却又悄悄悬着，耐着统统目光的打量。

这一句话，便定下基调。

苏长安施了一礼，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，踱步向那座法阵。

“你既为贤人，可否现场立论，为我等诸儒解惑？”第三位身材矮小的老儒沉声开口，一字一句，气势却好像钟鼎。

此言一出，众儒色变。

吕启文气味不稳，正欲辩驳，另一名老儒却已抢先开口。

本来另有些质疑、张望的目光，逐步变得庞大起来——敬意、了解，乃至模糊的羞惭。

可就在这时，苏长安开口了。

而现在，苏长安也刚好到达。

氛围像被扯开了一道口儿。

他法度安闲，却踩得极稳，每一步都如踏在心弦上，毫无慌乱——但也没有停。

那位恰是方才言辞最重的矮小儒者，现在却长叹一声，缓缓拱手：

他真的，没时候了。

那椭圆的波纹蓦地荡开光纹，一道刺目标天光从他脚下涌起，好像涤魂圣火，又似古神开眼，直接将他吞噬出来！

眨了眨眼，又眨了眨。

“怎……如何会？”

这一番话一出，围在无涯殿表里的诸多朝臣、儒生、武将，一个个神采寂然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长安背影上。

“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