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天衍殿[第2页/共5页]

六合倏然一震！

第 210章 天衍殿

金瓦高悬，云龙盘柱的无涯殿前，二十七级石阶仿佛权力的脊骨，沉沉压下皇权严肃。

更有一名白须飘然、衣袍整齐的儒将捋须叹道：“率土之滨，妖邪尽伏；天命所归，皆斩妖司臣。贤人立于此，难道明示天命已归？”

赵景桓则站在另一边，衣袍广大，面色庄肃。哪怕他身为太子，皇宫于他并不陌生，但这一日，他却莫名感受，本身是随苏长安一同“被访问”的那一个。

那是一种只在看传说中“圣物”时才会呈现的眼神。

天子残局，他落子——正合我意。

他嘴角噙笑，眼底沉着，心机电转。

天子赵玄曜，终究开口。

天衍禁境就藏于此中，奥秘莫测，自建国以来，只要皇族血脉与数位已封圣的儒门大宗师曾得入内。

殿外，一道青衫身影踏入阳光。苏长安披儒袍，身形矗立，行动如画，好似风入秋林，静而不懈。肩上并无佩刀，腰间也无印章，唯有那袭墨底云水纹的袍服，被午光切割出一层淡金光晕。

他在等一刻——

这场对峙，没有剑拔弩张，却在无声中酝酿气机。

“你可知，你那策论所驳之法，恰是历代三朝圣师共定的《文纲九理》？”

“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

他眼神转向吕启文，笑意不减，声音安稳，带着一股莫名的温馨力量：

这些人看他的眼神——比看本身祖宅的小姨太太还不客气。

而本日，却要为一个年不过弱冠的“苏小贤人”敞开。

而现在，他脚下这片白玉阶前，已聚满了半个朝堂。

“那脚……已经踏入阵心了。”

天子负手而立，声线沉稳，话语落定后，殿中一片寂静，仿佛连浮尘都停在半空不敢落下。

“你既为贤人，可否现场立论，为我等诸儒解惑？”第三位身材矮小的老儒沉声开口，一字一句，气势却好像钟鼎。

另一名老者也拄着玉杖走上前，双眼如炬：“你说‘若不兼容百家，儒道自腐’，这便是要把我儒门祖训打碎重来？”

吕启文面色骤沉：“你是在诘责老夫等人？”

此话落地，满庭风动。

寺人仓猝上前搀扶，满脸生硬：“陛下……主子也看不懂啊。”

下一瞬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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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臣皆震，大殿轻震，一时候赞声如雷。

“吕老说我应战《文纲九理》，没错，我确切应战了。”

苏长安行动沉稳，每一步都像是在测量一场运气的起落。他目不斜视，手中没有剑，身后没有兵，但是气场却逼得随行宫人无不收敛气味，恐怕一声咳嗽扰乱了这场命定的残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