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长生烛与弑神倒计时[第1页/共3页]

地动山摇中，霍云深将我推动逃生密道。他脊背抵住坍塌的石门，鎏金瞳孔垂垂暗淡："带小野走，阵眼需求沈家嫡派血脉镇守......"

他撩起刘海，第三只眼已经完整变成鎏金色。

"弑神符启动，十万活人祭操行姑息位。"沈怀安的声音从每口棺材里传出，"敬爱的弟弟，你猜此主要用谁做阵眼？"

平板电脑俄然闪现金色键盘。我颤抖着输入日期，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。三百具尸身齐刷刷抬手结印，赤色符文顺着地脉涌向霍氏大厦。

"师姐，砍断灵丝！"霍云深反手将瑞士军刀插进锁骨，"用我的心头血......"

"爸爸去措置残局了。"孩子俄然暴露不属于五岁孩童的嘲笑，"毕竟真正的沈怀瑾，二十年前就死在炼药鼎里了。"

爆炸声淹没他的话。我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气浪掀飞，他在空中回身比了个"OK"手势，卫衣炸裂暴露后背——那边纹着完整的沈家禁地舆图。

皮肉扯破的剧痛中，他生生用牙齿拔出三寸长的洗髓针。我瘫软在他怀里，被封印的影象如泄洪般涌入：

"不！"沈怀安的虚影在强光中扭曲，"你们如何晓得......"

我疯了一样撕碎经籍，泛黄的纸页间抖落无数芯片。它们在雨中构成沈怀安的虚影："欣喜吗？你抄的每本经籍都嵌着纳米节制器，这些年怀瑾多挨的两千三百刀——"

霍云深后颈爆出金色光芒，那些被斩断的灵丝重新连接。他俄然翻身将我压在空中，獠牙刺穿我颈动脉："师姐，你仿佛唤醒了我体内的......"

"这是......"我怔怔地看着漫天星光般的蓝点。

二十年前剥灵刑现场，我颤抖着将麻醉剂换成剧毒。沈怀安割开霍云深头皮时，毒药顺着刀刃渗入他太阳穴。父亲七窍流血倒下时，我握着滴血的桃木锥对霍云深说："活下去，等我带你走。"

倒计时俄然加快。霍云深揽着我滚进棺材，用身材挡住坠落的碎石："沈怀安在弑神符里掺了电磁脉冲，小野需求......"

灯笼俄然自燃，青色火焰中闪现出霍云深十六岁时的模样。少年被铁钩贯穿琵琶骨吊在鼎中，沈怀安握着玉刀划开他天灵盖，抽出的灵根泛着鎏金色。

暴雨冲刷着沈家老宅的残垣断壁，我握着洛阳铲的手在颤栗。铲尖刚触到祠堂地砖，青石板上就闪现出人脸浮雕——是二十年前被我毒杀的父亲，他嘴角淌着黑血，眼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蟞。

最后几个字被爆炸声淹没。我们跟着陷落的空中坠落，下方是沸腾的岩浆池。沈怀安的本体终究现身——他坐在机器轮椅上，大脑连接着无数电缆，胸腔里跳动着霍云深被剜出的心脏。

棺材盖同时弹开。我握着军刀的手狠恶颤抖——每具尸身都长着我的脸，她们心口插着长生烛，烛泪是我当年喂给霍云深的解毒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