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 日寇反击[第2页/共5页]

集市开张时分，小林文明官在茶馆雅座抚弄三味线，三味线收回婉转的声音，与他哼着的京剧调子交叉在一起。

哐当！

“就像打鬼子，得往把柄撒把盐。”她翻出捆靛蓝土布，布里裹着二十七个铜铃铛——每个铃舌都刻着"打豺狼"的木活字，铜铃铛相互碰撞，收回清脆的声响。

"逮着了！"妇救会主任李大娘俄然从树梢跃下，红头巾里抖出张鱼网，把正要往河里跳的马脸汉奸罩个正着。

他望着河面上漂来的日式灯笼，灯笼纸上"武运悠长"的墨迹未干，倒映在水里的倒是"打豺狼"的木活字，灯笼在水面上悄悄摇摆，收回轻微的水波声。

这些天各村的怪事像雨后毒蘑菇似地往外冒：戏台幕布被割成太阳旗形状，仿佛能看到那幕布被利刃割破时的扯破场景；私塾讲义里夹着日文歌谣，那纸张上油墨的气味仿佛都带着侵犯的歹意；最可爱是前日妇救会纳的千层底，鞋垫夹层里竟缝着"天皇万岁"的绸布条，那绸布的光滑触感与它所承载的内容构成了激烈的反差。

半夜天的芦苇荡响起布谷鸟叫，那叫声清脆动听，突破了夜的沉寂。

"莫先生妙手腕。"小林把铃铛抛进河水，月光照亮他脖颈后的青紫掐痕——那清楚是妇人指甲的形状，“不过您猜，天亮前会有多少家货郎车颠末石桥？”他身后模糊传来汽车引擎声，那声音降落而有力，车灯扫过河面时晃出几道橡胶轮胎的纹路。

马脸汉奸后退时撞进个穿西装的度量。

他脚边堆着印有富士山的新年画，画中祈福的孩童后颈都印着条形码。

“何必跟着泥腿子画符捉鬼？”他指尖夹着张朱砂画的镇宅符，符纸后背鲜明是药品清单的复写陈迹。

半夜时分，二十七只铜铃铛俄然同时哑声。

盲眼婆婆往灰烬里埋了颗山芋，焦香味里混着油墨气味。

这个日本人第一次没穿西装，和服下摆被火星燎出洞穴，手里攥着半截铜铃铛，他的眼神中流暴露一丝慌乱和气愤。

河对岸的芦苇丛俄然惊飞几只夜枭，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，显得格外阴沉。

火光中跃动的《抗日三字经》俄然闪现蓝色暗纹——那是用明矾水写的日军密电码。

莫远山喉头涌起铁锈味，那是气愤和仇恨的味道。

货郎车俄然被掀翻，庞大的声响在村口回荡。

这时，那底纹上黄泥的色彩和质感仿佛都在向他表示着甚么。

他转头望向咕嘟冒泡的靛青池，水面浮起的泡沫正拼成半幅太原城防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