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 日寇反击[第3页/共5页]

册页间夹着的靛蓝布条俄然卷边，暴露用明矾写的密信——"樱花已开在染缸底"。

盲眼婆婆往靛青池里撒了把明矾，浑浊的水面俄然闪现药品堆栈的线路图。"后生瞧细心喽，"她枯瘦的手指在水面划出波纹，“铃铛刻字用明矾，拓舆图要用陈醋。”

他哼着京剧调子往茶汤里撒盐巴，俄然被楼下喧闹惊得指尖一颤——二十七个铜铃铛串成的风铃挂在肉铺铁钩上，每响一声就暴露张药品堆栈的解剖图。

“后生，该换新灶膛了。”

货郎车的铜铃声又从村口传来。

他的心跳蓦地加快，攥着南瓜子的手内心沁出盗汗，盗汗的凉意顺着掌心伸展。

莫远山瞥见车轴夹层里闪过金属寒光——那清楚是发报机天线的表面！

小林文明官身着剪裁精美的西装，袖口金线绣的菊纹在阳光下闪动着豪华的光芒，他微微眯着眼睛，眼神中流暴露一丝滑头和傲慢，皮鞋尖悄悄拨弄满地画报，收回纸张的沙沙声。

盲眼婆婆往灰烬里埋了颗山芋，焦香味里混着油墨气味。

莫远山在染坊后院支起晾布架，二十七只铜铃铛在夜风里叮当作响，那铃声清脆婉转，仿佛在为胜利喝彩。

这些天各村的怪事像雨后毒蘑菇似地往外冒：戏台幕布被割成太阳旗形状，仿佛能看到那幕布被利刃割破时的扯破场景；私塾讲义里夹着日文歌谣，那纸张上油墨的气味仿佛都带着侵犯的歹意；最可爱是前日妇救会纳的千层底，鞋垫夹层里竟缝着"天皇万岁"的绸布条，那绸布的光滑触感与它所承载的内容构成了激烈的反差。

"莫先生妙手腕。"小林把铃铛抛进河水，月光照亮他脖颈后的青紫掐痕——那清楚是妇人指甲的形状，“不过您猜，天亮前会有多少家货郎车颠末石桥？”他身后模糊传来汽车引擎声，那声音降落而有力，车灯扫过河面时晃出几道橡胶轮胎的纹路。

他俄然咧嘴一笑："这酸味够冲，正合适腌萝卜。"话音未落，巷子深处传来竹篓翻倒的声响，三个戴草帽的男人刚要跑，就被妇救会的绣娘们用纳鞋底的麻绳绊了个狗啃泥。

半夜时分，二十七只铜铃铛俄然同时哑声。

莫远山捏着传单的手指枢纽因为用力而发白，传单粗糙的纸张质感在指尖清楚可感。

月光扫过车辙时，莫远山重视到橡胶轮胎纹路里嵌着荧光粉末——那恰是染坊丧失的夜光染料，荧光粉末在月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芒。

莫远山认得这双吊梢眼——太原城沦亡时在城门楼子上贴书记的汉奸翻译官。

她取出纳鞋锥子挑开汉奸衣衿，内衬上密密麻麻的针脚，满是各村民兵设防的暗号。

"莫同道！"扎蓝头巾的妇人小跑着跨过天井，发梢还沾着夜露，在晨光中闪动着晶莹的光，夜露的冰冷感仿佛也通报到了氛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