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讨封劫[第1页/共4页]

老杜头蹲在星芒中心扒拉雪堆。铁锹尖挑出个带齿痕的鸡头，鸡冠子钉着五根绣花针。"；这是换命阵。"；老猎户声音发颤，"；当年小鬼子用活人祭黄仙的体例。"；他俄然翻开棉袄，胸口纹着一样的逆五芒星，"；三十年前我爹就被种过这个......"；

当最后一块黄鼠狼皮贴在秀英的身上时，令人震惊的一幕产生了——她产下的婴孩竟长着一条金色的环状尾巴！这个诡异的气象让在场的统统人都不寒而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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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；当啷。"；水壶摔在腌菜缸沿。壶嘴淌出浓稠的玄色液体，在雪地上画出个符咒。赵满囤用树棍蘸了点闻，腥臭味直冲天灵盖——是陈年的植物血。正要细看，外头俄然炸响凄厉的哭嚎，调门忽高忽低，像百十个女人捏着嗓子学黄鼠狼叫。

就在这时，一声清脆的鸡鸣突破了夜的沉寂。本来是鸡叫头遍了，赵满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。他满头大汗，心跳缓慢加快，仿佛方才经历了一场存亡大难。

说时迟当时快，冬生俄然一个翻身从窗户里跳了出来。只见他双手十指紧紧地抠住墙壁上的墙皮，然后就如许一点一点地向下滑落。借着微小的月光，能够看到他的指甲缝里塞满了细碎的肉屑，看上去非常恶心。

“你看我像人吗？”冬生伸开嘴巴，从他喉咙里滚出来的声音锋利而又非常，听起来就像是有两块破裂的瓷片正在相互刮擦一样，令人毛骨悚然。听到这个声音，赵满囤只感觉本身后脖颈处的汗毛都一根根地直立了起来。

赵满囤抡起斧头劈开地窖门。往年储存的冻白菜全烂成了黑泥，泥里拱出丛白蘑菇，菌柄上充满蜂窝状孔洞。他抄起铁锹要铲，俄然瞥见墙角堆着的麻袋在爬动。斧尖挑开绳结，二十多只死鸡劈脸盖脸砸出来，每只脖子上都带着牙印。

老杜头拎着火油灯赶来时，冬生正蹲在碾盘上学鸡刨食。碎玉米混着冰碴往嘴里塞，腮帮子鼓起又凸起，活脱脱像只反刍的牲口。"；坏了端方。"；老猎户扯开少年衣领，锁骨位置浮着圈黑毛，"；黄皮子讨封没回声，缠上人了。"；

"；霹雷！"；铁架俄然倾圮。赵满囤护住头脸今后躲，后腰撞上个硬物。转头瞥见台生锈的手术床，皮带扣上沾着金毛。床底滚出个玻璃罐，福尔马林液早挥发殆尽，罐底沉着半块铜牌。他抠出铜牌在裤腿上蹭了蹭，满文刻的"；换命锁"；三字还带着毛边。

而当月光晖映在冬生的后脖颈上时，赵满囤更是惊骇地发明，那边竟然有三撮金色的毛发正从他的棉袄领子内里支棱了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