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公非辅，乃摄也（十二）安西，安西[第3页/共6页]

“诶，不过吃沙罢了，部下的人是越打越少，可比不得贤弟在京北大营练出的精兵和令兄在辽东积累的铁骑。”

刘綎哈哈笑道：“说得好，愚兄正有此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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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如梅正在心入彀较是非，刘綎已经仰脖饮尽残酒，俄然抬高嗓音，“倒是这安西缺水是个大题目，贤弟你可牢记，各处的坎儿井……每月朔望之日，记得放叶尔羌、瓦剌诸部的俘虏之类苦役下去清淤。”

兰州城南五里处的夯土驿道上扬起蔽日黄尘，李如梅勒住缰绳时，掌旗官正将“钦差提督安西军务总兵官”的丈二旗号插进龟裂的旱地。他身后一万一千辽东铁骑齐齐顿住马蹄，两万四千匹乌珠穆沁马的嘶鸣声震得道旁胡杨簌簌落叶。

“以是要用这个。”刘綎取出一卷硝制过的羊皮舆图。图上用朱砂勾画的商道纵横如血脉，在费尔干纳盆地结成蛛网：“这是京华商队斥地的秘道，沿途十二处暗仓，合计储粮二十万石。”

“无妨，京华商队在波斯弄到一种异毒，投入坎儿井中，三日内饮者必死，四至旬日之间饮者上吐下泻，但只要超越旬日，以后再无任何功效。”

窗棂漏进的阳光斜斜切过李如梅眉骨，他眉头微蹙，问道：“依省吾兄之见，额尔德木图部东归后，七河防务环境如何？”

(本章完)

刘綎扬鞭虚划过辽东军阵，马鞭精准点在这些人身上精美的战甲：“万余具装，元辅为了子清贤弟你，可当真是舍得啊！”他俄然抬高嗓音：“额尔德木图所部东归整编，鄂尔多斯举部西迁七河地区，而后博硕克图所部总计四五万马队，恰好做你摆布两翼。子清，现在你麾下之战力，恐怕不比顺义王那整编中的归化马队第一军弱了。”

看来李如梅来安西上任之前功课做得挺足，竟然都晓得帖木儿这跛子当年的光辉了。

他嘴角浮起滑头笑意，“接下来如何操纵，那就看子清你的手腕了。”

他指尖划过谍报中“岁贡波斯战马三千匹，波斯遂许其占有北方”的字样，俄然嘲笑：“当年在口外，这厮被元辅打得弃甲而逃时，可没这般气度。”

“这是从布哈拉来的商队头领上贡的。”刘綎冷然一笑，“那察哈尔太师现在在阿姆河边竖起旗号，将他手中那小可汗称为‘大元天圣可汗’。

“善！”刘綎击掌喝采，震得灯树烛火乱颤，“这可真是豪杰所见略同！愚兄离职前已埋设三千枚地雷，并奉告博硕克图命令他的人不准前去。”他拍着大腿笑道：“仰仗此地雷区，只要诱敌胜利，略加变通便可缔造大胜之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