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庙堂宰相[第2页/共3页]

但见蔡确伴跟着金牌使者同时到达殿上，章直心道，好个蔡确，心知本日送至永乐城战报，便提早至御前等着。

章亘看着蔡确目光一凛站在了章直身侧。

蔡确看了一眼章亘道：“好个章二郎君，机灵类其父，你可比你兄长了得。不过这朝堂上只怕不是……”

章直道：“你说得不错了，君子慎独！”

“先面见陛下再说。”

只是你遭到过皇权的毒打，便甚么都明白了，也就是那回事。

官家寻又思，似自言自语道：“莫非李宪用心知有此败，是以遁词不去。”

说到这里，蔡确话音转厉：“如许的奸臣不知庙堂上有多少？”

蔡确道：“交代？我蔡确做事问心无愧，上对得起君王，下对得起百姓，又何必交代？”

石得一从宫女手中端过之前煨在红泥炉上的参粥捧至官家面前。银匙碰触瓷盏的脆响中，官家吃了几口，突是停下。

(本章完)

章直道：“汝初入侍从，自是不知。”

但他又何尝不是。

这时听得正殿中传来磬声。

“那你道永乐城之战如何？”

章直一愣心道，也是，不过虽说章越从未在面上说过一句，但决计心底少不了吐糟的。

章直道：“我不是盼着输。我是恨有些大臣，为了一己之私，固位之举，而以公谋私。”

……

章直道：“陛下一日一夜不食，实在可虑。”

石得一，宋用臣低头皆不敢言语。

石得一，宋用臣正欲开口，被官家打断：“李宪如何？”

“陛下，陛下……”

“现在雄师在外苦战，如有甚么闪失，恐怕……我等宰臣没法交代。”

故而庙堂上蔡确再三言道‘辽人短视贪帛’。

章直道：“右揆何尝不是，永乐城军情一到便至这垂拱殿中，倒比政事堂急脚递还快三分。”

官家喃喃自语道：“也不知沈括救不救得徐禧。”

但在运营永乐城之战前，官家特地命工部重新补葺过，金牌使者用最好的驿马，奔驰只用七日，便可将火线军报送至汴都城。

空荡的垂拱殿上响起了足音，官然翻开鲛绡帐。

宫门处忽起骚动。金牌使者背负漆筒疾趋而来，铁甲与金符相撞，铮铮如金石裂帛。蔡确蟒袍玉带紧随厥后，腰间鱼袋随步摇摆。

蔡确说到这里用心顿了顿，看了一眼章直紫袖中紧攥的拳头笑道：“只怕这这永乐城战报是要让章相公绝望了。”

“难不成有些官员盼着朝廷输了永乐城这一战不成？”

章直迎着蔡确面前，二位显赫一时的紫袍大僚正剑拔弩张地对视着。半晌后章亘施礼道：“章亘见过右揆！”

半晌后官家又冷静昂首目光却凝在舆图某处道：“朕……悔不听章卿之言。”

可七日对于垂拱殿上那位负手疾走的官家而言，乃是太冗长了，竟比七年还冗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