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庙堂宰相[第3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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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家然后就着萤灯细看舆图，又回到御案旁一镏金玉匣里取出章越给天子的密札。
空荡的垂拱殿上响起了足音，官然翻开鲛绡帐。
章直道：“你说得不错了，君子慎独！”
官家汗透重衫，攥紧的掌心已掐出血痕无法道：“蔡确误朕！”
章直迎着蔡确面前，二位显赫一时的紫袍大僚正剑拔弩张地对视着。半晌后章亘施礼道：“章亘见过右揆！”
但见蔡确伴跟着金牌使者同时到达殿上，章直心道，好个蔡确，心知本日送至永乐城战报，便提早至御前等着。
官家寻又思，似自言自语道：“莫非李宪用心知有此败，是以遁词不去。”
官家现在可谓是望眼欲穿。
半晌后官家又冷静昂首目光却凝在舆图某处道：“朕……悔不听章卿之言。”
章直道：“为陛下分忧，不敢言之。大官劳累了。”
正在这时有内侍抵至。
(本章完)
蔡确晒然一笑。
官家绕柱而行，看着天子躁怒，捧膳托盘的宫人掌心沁汗，却不敢上前一步。
“日夜盼我倒了是吧。”
石得一道：“李宪害病，还在将养。”
石得一，宋用臣低头皆不敢言语。
章亘便停了话语，低声道：“兄长，殿中耳朵浩繁。当知禁中言语比方春冰。纵是檐下滴水，亦能穿石。”
官家喃喃自语道：“也不知沈括救不救得徐禧。”
一旁侍立的章亘蹙眉道：“兄长慎言！岂有臣工妄议圣躬之理。”
蔡确看了一眼章亘道：“好个章二郎君，机灵类其父，你可比你兄长了得。不过这朝堂上只怕不是……”
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庙堂宰相
但他又何尝不是。
章直道：“汝初入侍从，自是不知。”
章亘道：“官家也有官家的难处。陛下贤明果断，绝非真庙可言！”
章亘俄然横插一步，绯袍下摆扫过蔡确的紫袍：“右揆谈笑了。爹爹常说'社稷安危重于泰山'，何来绝望之说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