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在重演[第4页/共5页]
待传令兵高举令旗,如离弦之箭般纵马奔驰而去,朱高煦却猛地一勒缰绳,战马前蹄扬起,嘶鸣一声,刹时逼至我近前。那战马短促喷出的白汽劈面而来,带着浓厚刺鼻的血腥气,糊在我脸上。“现在跟本王说实话,我那好侄儿的龙辇,如何会呈现在这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?”
远处的的冰原上,瓦剌人正在分尸。我用着西洋人上供的单筒望远镜看到朱高煦的头盔被挑在枪尖,残破的蟠龙旗却仍插在最高处的尸堆上。
";朱家儿郎——";他的吼声压过风声,";可杀不成辱!";
目光扫过身边的兵士们,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严峻与惊骇,但在朱高煦的威势下,还是敏捷行动起来,有条不紊地布阵。
鸣镝擦着我耳畔掠过,钉进某个亲兵的眼窝。朱高煦甩开天子,铁戟指向正在冲锋的瓦剌军:";本日我把这条命还给朱家!";他俄然扯开护心镜,暴露胸口狰狞的旧疤——那是靖难时替朱棣挡的箭伤。
“瞥见没有?两军比武首重胆气!";他回身时猩红披风扫过雪地,在标兵尸身旁划出半道血弧,";若都似你这般瞻前顾后,现在躺在冰河里的就该是本王的头颅!”
";他最后说了甚么?";朱瞻基俄然问。
喜美意理咨询室请大师保藏:心机咨询室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。
朱高煦劈开最后一个拦路马队,终究与朱瞻基汇合。叔侄俩的马头几近相撞,朱瞻基意味着天子的骚包大氅少了半幅,金冠上还插着半截断箭。
朱瞻基的金鳞明光铠撞进视野时,他佩剑正卡在某个瓦剌马队的肋骨里。我纵马冲开两个扑向他的敌兵,闻声天子在喊:";汉王叔!冰窟区!";
朱高煦冷哼一声:“怕甚么!本王纵横疆场多年,还从未怕过谁。本日便要让这些瓦剌蛮子见地见地我大明铁骑的短长!” 话虽如此,他的眼神却也透着几分凝重,目光紧盯着越来越近的瓦剌雄师,手中长戟不自发地握紧。
朱瞻基先是迷惑的看向我,顿时又反应过来应当是我没给朱高煦说实话,不过现在也不是讲这些的时候。瓦剌的牛角号俄然变调。远处地平线上又涌出黑压压的生力军,朱瞻基攥紧缰绳的手背暴起青筋:";要走一起...";
最后的三支鸣镝升空时,我们刚冲过饮马坡,炸开了冰窟,仇敌一时候难以过来,朱瞻基的金鳞铠溅满血污,玉带不知何时断成两截。他扶着箭垛的手在颤栗,指缝里满是冰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