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画坊[第5页/共7页]

费无极道：“周秦汉唐，皆在关中定都。这长安和洛阳，便是轮番坐庄，皆得光荣。长江以南皆是偏安一隅，唯有定都黄河之畔，方显称霸中原之志。介入中原的故事，莫非你闻所未闻？天下豪杰皆有鸿鹄之志，那便是中原逐鹿。”张明远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所言极是，我大宋现在虽定都黄河之畔，可难有汉唐雄风。这幽云十六州和西域大漠，皆不在我把握当中。天然倍感畏首畏尾，遭到钳制，怎会有甚么好滋味。”此言一出，费无极笑而不语，指着路边的骆驼，乐个不住。本来骆驼嘴巴里在嚼着路边一棵大柳树的叶子。骆驼悠然得意，波斯人也笑容满面。几只鸟雀从柳树梢腾起，渐飞渐远。

老伯道：“长安自古有雄风，岂不闻周秦汉唐，这关中之地，那精气神，都在长安了。”张明远猎奇道：“周朝，可不在长安宁都。”老伯道：“只要在关中，就不分相互，就拿秦始皇的咸阳来讲。离长安也不过左邻右舍罢了。既然都在关中大地，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，岂不生分了？”

费无极道：“不错，都喝渭水长大，便是关中一家亲。”老伯笑道：“世人皆知，这长安，以汉唐为光荣。汉唐也以长安为光荣，相互光荣，何乐而不为呢？这终南山与渭水，也是如此。长安左拥渭水，右抱终南，顶天登时，岂不感天动地？”听了白叟家一番肺腑之言，张明远和费无极也为之动容，不觉豪情万丈。

白胡子老头道：“此乃大唐垂杨柳，拜一拜，便是延年益寿。”红衣老太太道：“汉唐不在，长安还在。我等一把老骨头，只要有这口气，自当前来顶礼膜拜，传闻这棵垂杨柳，便是诗仙太白脱过靴子，乘过凉的。极其灵验。不过少有人知，尔等不成奉告别人。”还再三叮咛，奥秘兮兮。

张明远走了几步，停了下来，挠了挠后脑勺，叫道：“无极，你看那些白叟们，坐在垂杨柳下，好似哭鼻子呢。”指了指远处，费无极看去，公然几个老头和老太太，膜拜在垂杨柳下，不知何故。费无极猎奇便近前去问，白叟们不睬。张明远再问，白叟们仍然不睬。二人走远了，白叟们又招招手叫唤他们，费无极不肯畴昔，张明远却毕恭毕敬快步近前见礼。

费无极叹道：“只传闻册本有抄袭抄袭之事，没曾猜想，这作画也如此。不敢设想，匪夷所思。”老伯道：“伪作逼的老夫愤恚填膺，故而罢笔。今后今后只卖别人的画作。老夫闲暇之余所作的画，从不公之于众。这孤芳自赏，有何不成？”说话间，眉毛一挑，威风凛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