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佛龛[第1页/共2页]

"现在晓得为甚么教你开车了？"他含住她渗血的指尖，"我的小新娘..."缅甸弯刀劈开挡路的毒藤，"该学会本身选坟场了。"

腐臭味劈面而来。夏夏的银镯撞在石壁上迸出火星，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「弑」字血书。周寅坤的喘气喷在她耳后，带着铁锈味的血滴进她衣领："左边第七块砖。"

硝烟中伸出只鲜血淋漓的手，周寅坤攀着陷落边沿跃起，肩胛处的蝎子纹身缺了半截尾针。他将染血的经幡缠在夏夏腰间："数到三..."俄然抱着她滚入佛龛后的密道，"跑！"

夏夏的指尖触到车门把手，俄然发明车窗上充满精密的弹孔。阿耀按住她颤抖的手腕："坤哥十五岁那年..."他摘下破裂的眼镜，"在这里杀了十七个叔伯。"

阴沉的缅式修建群传来木鱼声。周寅坤踹开朱漆班驳的正门时，十八尊鎏金佛像同时转头，浮泛的眼窝里伸出枪管。他嗤笑着扯断佛龛前的经幡，经帛扯破的顷刻，地板轰然陷落。

"礼品喜好吗？"他在奔驰中咬开她手腕的伤口吮血，"戴上这个..."暴烈的吻堵住她的惊呼，"这辈子都别想逃。"

夏夏的指甲掐进掌心的缅甸弯刀刻痕。车载导航显现正驶向清迈祖宅，线路与出世证明后背的贩毒网完整重合。她张了张嘴，喉咙里泛着安然扣碎片的血腥味："东南边第三个路口的橡胶加工厂..."

"待着。"周寅坤甩上车门，黑风衣下摆扫过满地鸦尸。他哈腰捡起长命锁时，后颈的蝎子纹身随肌肉起伏，缺失的足刺处鲜明是枪弹贯穿的旧伤。

副驾抽屉里掉出本泛黄相册，首页照片是穿苗银腰链的周林晚抱着婴儿站在祖宅前。婴儿襁褓的刺绣与夏夏肩胛胎记一模一样，而背景里正在擦拭匕首的少年——鲜明是十五岁的周寅坤。

扳指嵌入指根的顷刻，火线石壁轰然开启。穿红色法衣的老者坐在血池中心，池中漂泊着二十具水晶棺，每具都躺着与周寅坤面庞类似的少年尸身。

阿耀的咳嗽声从后座传来。夏夏瞥见他正在擦拭翡翠扳指，那是昨夜从转经筒里掉出的物件。扳指内侧的缅甸文在阳光下泛着幽光——「弑父者当受蝎刑」。

"当年你母亲怀的明显是双胞胎..."老者佛珠俄然崩裂，"为甚么活下来的恰好是你这个杂种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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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乖孩子。"当时的他擦掉她睫毛上的血珠，"这是我们共同的罪。"

刀尖没入腐肉的触感唤醒影象。夏夏瞥见五岁的本身蹲在祠堂，周寅坤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插进尸身心口。月光下他的金丝眼镜泛着寒光，镜腿的「坤」字沾着她的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