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茉莉[第2页/共2页]

跋文

货轮俄然调转航向，探照灯照亮火线礁石群。蓝玫瑰烟花在夜空炸开，拼出泰文“回家”。她摸到雕栏上的刻痕——是周寅坤的笔迹：跳下来，我接着。

曼谷·湄南河堆栈｜上午9:47

周夏夏撬开排水管口的青苔，铁盒里除了一把PPK手枪，另有本泛黄的尝试条记。紫外灯照亮页脚注释：「1998.3.18，K的病毒与胚胎完美融会，蓝玫瑰绽放。」配图是婴儿脚环的特写，编号与她锁骨下的纹身数字分歧。

曼谷·安然屋｜凌晨1:19

箭头指向的救生艇里，整箱蓝玫瑰正在枯萎，每片花瓣都印着周耀辉制药公司的logo。夏夏俄然头痛欲裂——五岁那年，周寅坤捂着她眼睛颠末尝试室，指缝间漏出的恰是这个标记。

浪花溅湿裙摆时，她想起十五岁被他从泳池捞起来的夜晚。他浑身湿透地嘲笑她扑腾的模样像猫，手却抖得点不着烟。

「1998.3.19，小哭包明天没哭，不好玩。——K」

周夏夏蹲在潮湿的巷角，指尖捻着从麻袋漏出的印度香料。豆蔻与姜黄的辛辣里混着铁锈味，她扒开香料堆，底下压着把蛇纹匕首——刀柄刻着萨瓦什家属的梵文徽记，血槽里卡着片蓝玫瑰花瓣。

“mm，这箱货不能碰。”摊主俄然按住麻袋，腕间菩提串缺了两颗，和周寅坤佛珠的缺口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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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二号线的火药换成烟花。”他嗅着鼻烟壶里的茉莉香粉，“记得用蓝色火药，小哭包喜好。”

周寅坤踹开铁皮箱，军靴碾碎洒落的茉莉花。印度男人坐在集装箱顶，银发辫梢系着孔雀翎，虎魄色瞳孔倒映着河面碎光。“萨瓦什先生早退半小时。”他扯开领口，蓝玫瑰纹身随肌肉起伏，“我的时候很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