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枪火信[第1页/共3页]

玻璃爆裂的顷刻，周寅坤将她扑倒在地。枪弹击碎保险箱门，1998年的胚胎尝试录相带滚落脚边。

莲蓬头俄然爆开热水，夏夏在氤氲水汽中窥见他脊背的旧伤，恰是林城谍报里三年前金三角兵变的陈迹。她鬼使神差地数着伤疤时，俄然被浴巾兜头罩住。

安然屋浴室镜面凝着水雾，夏夏用手指画到第三朵蓝玫瑰时，俄然被扯进薄荷烟味的度量。周寅坤湿发滴着血水，新添的刀伤从锁骨蜿蜒至腹肌，正跟着呼吸绽放猩红花瓣。

暴雨骤临的半夜，夏夏借口上厕所溜回证物室。应急灯绿光里，她解开旗袍盘扣——周寅坤今晨派人送来的丧服，暗纹里缝着开锁东西。当锁舌弹开的刹时，霉味裹着血腥气劈面而来。

夏夏抱着衣服退到墙角，后腰硌到冰冷的保险箱。暗码轮转动声里，她闻声窗别传来梵文诵经声——萨瓦什的杀手正在劈面露台组装偷袭枪。

"要一起数！"夏夏俄然咬破他虎口，血腥味混着咸涩泪水，"摇光星不能伶仃坠落。"

"苦..."夏夏眨着蓄泪的眼，俄然摸向他后腰绷带，"比你的龙眼糕还苦！"

换衣镜映出周寅坤给枪械装消音器的侧影，夏夏俄然开口："小叔叔，北斗七星第七颗叫甚么？"

"找到童话书了？"

纸屑纷飞中，夏夏踩住关头一角——碎片上的尝试日期1998.3.21，恰是她襁褓中初见周寅坤的日子。

"擦洁净。"周寅坤甩来件茶青旗袍，开衩处绣着金线蓝玫瑰，"敢弄脏就剥了你的皮。"

当她把姜茶端进寝室，周寅坤正对着满墙弹孔喝威士忌。玻璃杯沿印着口红痕，他俄然拽过她手腕舔去指尖糖渍："这么甜，想毒死我？"

枪声渐歇时，她爬向碎裂的保险箱。录相带裂口处暴露半张试剂单，受益人署名栏里，周寅坤的笔迹力透纸背：用我的血

半夜警报响彻维港时，夏夏在安然屋厨房煮姜茶。红糖罐底粘着微型相机，昨夜偷拍的尝试录相显现：周耀辉将注射器扎进少年周寅坤脖颈，屏幕右下角日期1998.3.21，恰是她出世的日子。

周寅坤掐住她手腕的力道蓦地减轻，却在瞥见她泛红的眼眶时松开："再乱跑就打断腿。"

"是破军呀。"她系着盘扣轻笑，"就像你。"

暴雨拍打窗棂，夏夏抱着染血的牛皮本伸直在弹孔累累的沙发后。周寅坤拎着滴血的匕首返来时，她正用口红在墙上画歪扭的北斗七星。第七颗星的位置，黏着从杀手尸身摸到的翡翠匕首碎片。

棉签蘸着碘伏掠过掌心腐败处，夏夏俄然缩回击："疼！要吹吹..."氤氲水汽蒙住镜片，她趁机用脚尖将档案往深处推了半寸。昨夜周寅坤在糖纸上写过：证物室第三个铁柜，有你要的童话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