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七 爸爸在修云朵吗？[第1页/共2页]

“要喝柠檬水吗？”她朝门廊问。

“明天修屋顶？”夏夏指着渗水的天花板。

周寅坤翻开草帽，螺丝刀从指间飞向梨树梢。熟透的果实砸落，惊飞一群麻雀。弥生举着网兜跑出去捡梨，周寅坤哈腰时事情服后领暴露半截变形的弹头——嵌在他刚修好的门框上。

月光铺满天井时，夏夏发明东西间的锁孔插着朵野蔷薇。周寅坤正给摩托车换机油，油污顺着扳手流进盆栽，那株蔫了三天的蓝玫瑰俄然挺直花茎。

后半夜雷声轰鸣，夏夏摸黑去关窗。手刚碰到插销就被周寅坤攥住，他掌心有未散的机油味：“漏雨罢了。” 闪电劈亮天花板的刹时，夏夏瞥见他另一只手握着拆成零件的咖啡机，齿轮组在暗影里泛着寒光。弥生迷含混糊坐起来：“爸爸在修云朵吗？”

夏夏把吐司塞进他嘴里：“食不语。”

门铃响时周寅坤正在修咖啡机。三个戴安然帽的工人抬着纸箱站在门外，说是来查验电路。夏夏摸到箱体边沿的磨砂质感——浅显家电包装不会用防弹涂层的硬纸板。

“畴前有个公主，”她拍着女儿后背，“总把恶龙打的洞补成星星形状。”

晨光里夏夏发明东西箱多了把粉色小扳手，周寅坤正教弥生拧自行车铃铛。邮差送来新锁具时，他掂了掂挂锁重量，转手扔进腌泡菜的陶缸。

弥生抱着玩具熊要跟上楼，被夏夏揽到摒挡台边：“弥生，帮妈妈挑豆子。”玻璃罐里的咖啡豆哗啦作响，楼上传来钻孔声。夏夏俄然按住女儿的手，豆堆里有颗金属物泛着寒光。

“加菜？”他挑眉问。

“修雨。”他弹熄台灯，金属部件碰撞声混着雨滴直到天明。

“破点皮。”他甩开棉签要往东西箱塞，被夏夏扣停止段。弥生趁机把创可贴拍在他手背，贴纸上的卡通兔子恰好挡住伤口：“爸爸现在是兔子警官！”

“周弥生。”他没转头，沾满机油的手精准捏住女儿偷摸扳机的手，“再碰我东西柜，罚洗一礼拜袜子。”

晚餐时夏夏多盛了碗排骨汤。周寅坤舀起汤里的微型信号发射器，面不改色地嚼碎。弥生学着他咬响汤勺：“爸爸的牙齿是钻石做的吗?”

“食不言。”他敲了下女儿碗沿，把最后一块排骨夹进夏夏碗里。

午后蝉鸣震耳，夏夏在窗边给弥生补衬衫纽扣。周寅坤躺在门廊躺椅上假寐，草帽盖着脸，东西箱大开放在手边。补到第三颗扣子时，夏夏瞥见劈面树林闪过镜片反光。

“妈妈讲公主的故事。”弥生滚进夏夏怀里。

“是妈妈要我来拿螺丝刀！”弥生踮脚去够他腰间东西包。周寅坤单手提起女儿后领，瞥见夏夏站在篱笆外忍笑的模样，东西箱“哐当”砸在轮胎上：“要哪个型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