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信念之战143[第2页/共3页]

"我的道体？"秦墨低头看着本身的手臂，方才变更光纹时，皮肤下竟闪现出精密的裂纹，像干枯的河床。本来信心之力的代价，是用凡人之躯承载神性的光辉，每一次利用，都是在透支灵魂的津润。

"信心之种......在扎根。"凌仙儿望着远处，焦黑的麦田里，几株幼苗正顶开灰烬，茎秆上缠绕着光的丝线。更远处，断墙下的乞儿们在汇集神榜碎片，那些刻驰名字的碎玉，现在正在他们掌心发烫——那不是神罚的余威，而是被偿还的、属于他们本身的力量。

当第一根青铜锁链从天而降，砸在十步外的空中，秦墨已经抱起凌仙儿冲向山颠。他的靴底与焦土摩擦，溅起的不是火星，而是成片的光种——那些在战役中洒落的、未及扎根的信心之种，现在正顺着他的萍踪发展，在焦黑的大地上，画出一条燃烧的路。

山风在耳边吼怒，凌仙儿的头靠在他胸前，听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心跳。她俄然发明，他的发梢开端变白，像被初雪染过，可每根白发的尖端，都跳动着极小的光焰。这不是朽迈，而是某种演变——当凡人的躯体包容了太多信心的光辉，终将化作新的载体，哪怕这载体必定要接受灼烧。

手掌按在石墙上，粗糙的触感混着未干的血迹。这面曾刻满"神谕"的青石壁，现在每道凹痕里都在排泄淡金色的光，像受伤的皮肤在分泌愈合的体液。秦墨闭上眼，指尖传来的震惊不是胜利的喝彩，而是千万个纤细的疼痛——断剑嵌在树桩里的颤抖，母亲抱着孩子寻觅寓所的脚步，另有远处溪流中漂着的、不知那个的断发。

"我需求去封神台遗址。"秦墨俄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，"那边有神榜的残魂，只要完整斩断本源......"

但他俄然笑了，指尖抚过凌仙儿后颈的咒印，那边正排泄极细的金光，像晨露浸润草根："你忘了吗？我们早已不是神坛上的祭品。"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血晶，掌心跳出三只光蝶，停在她的伤口上，"这些光纹，是千万个'我们'凝集的火种。就算我倒下，也会有新的手接住它。"

他的真元刚涌入她的膻中穴，就被某种冰冷的停滞弹开。凌仙儿的伤口在发光，不是金色的愈合之光，而是带着幽蓝的暗芒，像被暗中权势种下的毒芽。秦墨俄然想起封神帝君临终前，指尖曾划过她的后颈——当时他觉得是幻觉，现在却在她血脉里摸到了细如发丝的阴寒锁链。

"不！"凌仙儿的指甲几近抠进他的掌心，"你现在的道体......"